“是。”苏瑶说:“他去世。”
苏瑶对上梁适时候很警惕,之前梁适询问她相关信息时候,苏瑶多句都不肯透露。
但现在面对许清竹,她很自然地就将自己信息说出来。
而且是很隐秘信息。
“那能问下,您和您先生只有这个女儿吗?”许清竹仍旧微笑。
事实上,她在看见对面这位小姐时候,大脑片空白。
好像是天然情感在催动着自己泪腺,莫名其妙地掉眼泪,甚至反应过来以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问。
可是苏瑶只能摇摇头,“这真很抱歉。”
语气诚恳,又带着歉疚,让人都不好意思为难。
几分凌厉气势逼问:“您认识吗?”
苏瑶恍惚,她极为缓慢地摇头,就像是僵硬很久身体刚开始活动样。
“那您……”许清竹话刚开个头,打好满腹咄咄逼人草稿还没有说出来,就见苏瑶张张口,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来,两行清泪却沿着她脸滑落。
苏美琪惊慌失措,立刻从包里找纸,低声问:“姑姑,你怎?”
苏瑶这才意识到自己掉眼泪,立刻抬手去擦,慌乱中打掉自己墨镜,露出那只无神眼睛,而另只眼睛泛着红,水盈盈。
但那笑里带着冷漠、淡薄,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紧张。
“够。”站在旁周怡安忍不住开口,呛声道:“许总这关心别人家事做什?不是说不想解?”
“突然又想。”许清竹说:“与其让别人来告诉,不如自己亲自问问。”
许清竹和她对视,深色瞳孔显得认真又坚韧
但许清竹已经走过来,迈出第步,自然没有退却道理。
她露出个还算得体微笑,“是因为曾经见过吗?”
“没有。”苏瑶对上她之后显得有些木讷,只轻轻摇头:“好像从没见过你。”
“但你给种很熟悉感觉。”苏瑶看着她五官,抿唇道:“你和先生长得有点像。”
“您先生?”许清竹语调上扬,“是这位小朋友父亲吗?”
许清竹抿唇,搭在梁适手上手更紧些,似是在朝她借力。
等到苏瑶擦干眼泪,重新戴上墨镜,她才温声道歉:“小姐抱歉,……失态。”
“没事。”许清竹顿顿,“能问下,您不认识为什要对露出那样表情呢?这会让人产生误会。”
苏瑶摇头,“不知道。”
她声音很闷,带着哽咽过后沙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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