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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琳琅离开房间后,许清竹拿起床边水杯喝口,喝完以后皱眉,梁适便懂,“是不是冷水?”
许清竹点头:“太凉。”
“做什噩梦?”梁适柔声问:“怎哭成这样?”
许清竹后知后觉,“哭吗?”
梁适点头:“你摸摸你鼻子,现在还湿着呢。”
梁适正要说话,却见镜头里出现另个人。
盛琳琅找张纸,凑过去轻轻擦掉许清竹眼泪,起身给许清竹盖好被子,然后下床。
许清竹感知身边动作很明显,在盛琳琅起身要走时候她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哑着声音喊声:“妈。”
“嗯。”盛琳琅说:“时间还早,你们聊会儿再睡。”
“你去哪儿?”许清竹说话就感觉嗓子像被沙子磨砺过哑。
接起来以后声音都是哑,带着刚睡醒软。
做噩梦,下意识害怕所以应答时有些哽咽,听上去像在撒娇,“嗯?”
“你睡着啊?”梁适声音在房间响起。
从梁适这边镜头看去,许清竹长发垂下来,落在她白色丝质睡衣上,整张脸被昏黄床头灯笼罩,让她整个人都笼上层朦胧光影,她半张脸埋在臂弯间,卷而翘睫毛微微闪动,却怎也无法从梦魇中醒来,难过又悲伤。
许清竹唇艳红,却有些干,奶白色肌肤干净透亮到看不见毛孔,半睁着眼睛像直慵懒猫。
许清竹靠在床头,脑袋往后仰,再次闭上眼,“是个很悲伤梦。”
“不好意思啊。”梁适说:“吵到你睡觉。”
“没事。”许清竹轻叹气,连声音都绵延着悲伤,“今晚是睡得早。”
梁适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她无力,忍不住问:“是你爸爸妈妈事吗?”
这个称呼从梁适嘴里说出来,许清竹下子就知道是在说谁。
盛琳琅轻笑,“你和你老婆聊天撒娇,还能在这里当电灯泡啊?”
许清竹:“……”
“回去找你爸。”盛琳琅说:“同床共枕这多年,身边换个人都不习惯。”
许清竹:“……”
她慵懒地笑声,“那您去吧。”
听到梁适话以后又嘤咛声,吸吸鼻子说:“嗯~”
怎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但眼泪又滑过鼻翼,化成晶莹泪珠聚在鼻尖,轻轻掉在床单上。
梁适温声问:“是不是做噩梦?”
声音放得很轻,似是羽毛轻轻挠过心尖,带着无限包容和宠溺。
听到她声音,许清竹眉头皱紧,语气却更软,哪怕是个单音节也拉长语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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