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清竹这问以后,梁适立刻收回手,搭在飘窗上,撑着自己身体,她笑下,“这有什好累?”
“累。”许清竹说,声音很低,但外头没有雨声,只剩下管道里水流经窗外,听得并不真切,不会压过许清竹声音。
有光亮,梁适稍有些不自然,没有直视她脸,甚至耳朵尖儿都有点红。
几乎
两人好像都是有点轻微洁癖,但对彼此话却没有很严重。
梁适可以共用许清竹东西,甚至还咬过许清竹吃半食物。
大概是在亲密接触之后,会将对方纳入自己可接纳范围之内。
所以衣服也可以放进同个洗衣机里洗。
个人没有那多衣服洗,而两个人衣服放进去,刚好是桶。
许清竹将自己胳膊收回被子里,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只是脖子上草莓印遮不住。
她伸手摁着自己脖子里有麻意地方,嘴角微扬。
这天好似没有那阴沉。
起码人心情是极好。
许清竹清冷声线在房间里响起,“梁适。”
陷。
只想在这晦暗之中不断下坠。
无论下方是深不可测深渊还是无边无际深海。
似有若无光线照进房间,声音被隔在窗外风搅得支离破碎,细碎呜咽声漫散在房间各个角落。
……
起初梁适是为节约水资源才这样提议,而许清竹并没有异议。
听见许清竹喊她,梁适回头应声嗯,顺势坐在飘窗上,甩甩胳膊,像是弹钢琴那般,几根手指在空中蜷缩又松开。
许清竹抿唇,低声问:“累吗?”
梁适:“……”
她坐在飘窗上之后,大长腿颇有些无所适从,随意地落在地上。
她喊梁适名字时候,尾音是往上翘,带着点欣喜和愉悦,哪怕“适”这个音节更适合往下压。
可她偏要往上扬。
梁适回头,长发被她随意扎起来,是个松散马尾,搭在背脊上。
她已经换身睡衣,之前那身扔进许清竹房间脏衣篓里,和许清竹衣服堆放在起。
顺带还有许清竹,起堆放进去,等会儿扔进洗衣机里去洗。
这场雨临近中午才停。
云开雾散,冷阳穿过黑压压云层洒落人间。
路上车水马龙照旧,沿江两岸行人收起伞,江水浮沉,经过细雨冲刷城市带着独属于秋日冷意,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梁适拉开窗帘,冷阳倾泻入室内。
许清竹还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细软黑色发丝摊在枕头上,梁适逆光而立,背影消瘦,看着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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