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喘着气和她隔开距离,眸中水波潋滟。
“你想我没?”许清竹问。
梁适诚实地点头:“想了,吃饭想,睡觉想,一直想。”
“可是我这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一滞,然后同时看向对方。
轻轻地、缓缓地、靠近。
唇和唇相抵。
无需太多言语。
梁适的手落在她空旷的礼服后边,白皙的背上什么都没有,仅靠脖子上的礼带系着。
许清竹拉着她们交握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就……你可以感受一下。”
许清竹的心跳特别快,那团柔软下是她飞速跳动的心脏。
砰砰——砰砰——
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梁适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原本还是很严肃紧张的气氛,这会儿一下放松了。
后排是只属于她们两个的。
梁适抬手落在她脸上,“还害怕我吗?”
许清竹抿唇,唇釉在她唇上像果冻一样。
她点头又摇头,然后试图用很明确的语言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有点儿。”
“就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许清竹说:“我想靠近你,但是脑海里又有一道声音说你很危险。”
即便有短暂的眼神交流,也都被许清竹避开了。
这交流令许清竹痛苦。
梁适便也避开。
不过在车上,梁适终于忍不住靠近许清竹,手握住她的。
带着暖意的手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许清竹一惊,侧目望过去,刚好和梁适的眼神对上。
她的外搭还在车上,没穿。
梁适这件相对来说保守一些。
两人也都顾忌着是刚花的妆,便没多过分。
只是许清竹坐在了梁适的腿上。
礼裙和礼裙交叠。
许清竹说:“你太好看了。”
梁适:“……”
“越好看的越危险。”许清竹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与眷恋,“可我还是好喜欢你啊。”
她凑近梁适,和她挨得极紧,“我这几天好难过,老婆。”
这个称呼就像是个阀门一样。
梁适不敢弄花她的妆,只能抬手轻抚,然后又落下,“可我在你身边。”
梁适说:“你自己感受一下,我危险吗?”
梁适很认真地盯着她看。
片刻后,许清竹忽地道:“危险。”
梁适错愕:“啊?”
梁适捏了下她的手指,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点儿颤抖,还有那么点儿小心翼翼的不确定:“是不是又做了好多次噩梦?”
许清竹望着她,不知是受不了她温柔的声音还是她快要凝出水的眼睛,眼睛竟也蓄了泪,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许清竹点头:“嗯。”
车内的遮板放下来。
前排和后排隔绝出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