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气鼓鼓瞪过去,刚要发
好像自从有记忆起,获得代价就是更加痛苦割舍,所以孟再不敢主动争取甚至接受什,就这样孤身人也挺好,寂寞久也能变成习惯。
“咚咚——”
敲门声把他从混乱思绪中拉扯出来,孟放下碗走到门边,打开条缝,傅决寒正拿着药膏站在外面。
“开门,”他说:“给你抹药。”
这才意识到嘴巴还肿着,孟用力抿抿那两瓣湿红唇,发现已经麻到没知觉。
*
逃回房间好久依旧心如擂鼓,孟手掌被那碗没吃完汤圆捂得热烫。
童年经历使然,他对汤圆、水饺这类象征团圆吃食总会格外珍惜,不管什时候被分到小碗,都会认认真真吃完。
素白瓷碗里还有九颗汤圆,他翻来覆去数两遍,分出属于自己六颗,汤圆糯薄皮被戳漏,沁出滩浓稠黑芝麻馅。
他心口也像塌陷块,怅然若失。
傅决寒那大个人杵在三楼盯着他俩。
“你怎、你在上面不会出个声啊!”他炸毛,端着汤圆气冲冲往房里跑。
“站那儿。”
孟像个猝不及防被按停发条小机器人,僵硬地刹住车,机械转身。
“还他妈有啥事啊?”他臊得快要原地爆炸,心想傅决寒再说半句废话就直接回家!
这得是亲得多狠啊靠,他扁扁嘴,“药膏给吧。”
“房里还没来得及装镜子,你抹不。”
“那会儿去浴室抹总行吧。”
傅决寒陡然撩起眼皮,“怕进去?”
他嗤笑声,嘴角暗含苦涩:“放心吧,要真想干什,你连健身房都跑不出去。”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
明明几天前,他还因为成傅决寒“特例”而得意,今天却在对方主动示爱后落荒而逃。
初尝幸福时会倍感窃喜,却在即将拥有时患得患失,孟深知美好东西大多都有时限,越是喜欢,越会被快速收回。
从小即是如此。
陶雅亲自送到孤儿院羽绒服,他刚穿天就被抢走,身体因此被冻坏。温馨美满小家,他拼命守护两年,最后却阴差阳错地毁在他自己手里。
结果楼上男人面无表情,下巴朝他对面点,“你房间在那边,还是你想去对面屋?”
“!!!”
孟溜烟跑,闷头猛冲样子像极猫和老鼠里那只围着三角口水巾小狗狗,气愤又认真。
栗阳捂着肚子阵哈哈大笑,“寒哥,咱这波怎样?”
傅决寒直接扔给他块车钥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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