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疼得筛子似的乱抖,流着眼泪呜呜咽咽地骂他:“傅决寒你王八蛋!唔你真打我!”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以为我也干了那些恶心事,以为我也有变态的嗜好,还以为我要拿那根鞭子抽你。”
傅决寒自己说着都笑了,“那上面缠了钢丝线,一鞭下去绝对皮开肉绽,我接吻时把你嘴唇咬破都心疼,你以为我要把它用在你身上”
身下的咒骂停了,只能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孟一像把小锤子似的陷在沙发靠背里,胸口的愧疚和委屈是溢出的雨。
“哭有用吗?”傅决寒闭了闭眼,
“卧槽——你干什么!”
“跑什么?刚才要给我做伪证的本事呢?”
“啪”一声清清楚楚的闷响落在屁股上,孟一整个人都傻了,“你、你打我你疯了吗!”
傅决寒的回答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掌,“我没打过吗?”
他大步流星走到沙发边,把孟一放下,头也不回地朝他后一点,命令栗阳:“出去。”
沈磊,原来有旧仇啊这是。”
傅决寒没作声,视线隔空落在孟一头上,后者立刻心虚地瞥开眼,一张小脸无端地全烧红了。
警员取完证离开了,栗阳进来时房里这两人正在用后脑勺干仗。
傅决寒站在水池边清洗手指间的血污,孟一则蹲在墙角,顶着那一头毛茸茸的脏橘卷,像朵蒲公英似的晃来晃去。
栗阳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特别夸张地咳嗽一声:“寒哥,那没什么事我先走啦!”
两个字的功夫孟一就爬起来要跑,纤细的脚踝倏地被一只大手攥住,傅决寒把他抓回来按在沙发靠背上,又是“啪”地一掌。
“现在知道跑了?刚才干什么去了,保镖两分钟就能冲上楼你就非得自己往里闯!”
天知道他接到保镖的电话时有多着急,听到隔壁骚乱爆发时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结果不管不顾地冲出来时见到的就是孟一脸上把他当成虐待狂的茫然和惊惧。
“让你等着你往前冲,让你留下你又要跑,我好声好气的嘱咐你全都当耳旁风,这他妈谁给你立的规矩!”
他气得半点教养风度都没有了,把人按在沙发上照着屁鼓一连打了好几掌。
孟一有样学样,噌一下站起来举手示意:“寒哥,那没什么事我也先走啦!”
“站那儿。”
他转过身,解下左手上的腕表,“我让你走了吗。”
孟一心里一咯噔,又气又怂地戳了下栗阳的胳膊:“留一下,你哥找你。”然后拔腿就跑。
结果刚迈出一步后衣领就被拽住了,傅决寒直接一手托着腰一手架起腿,把他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