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眼底积压着泼天
恨，指尖深掐紧掌心里，渗出层层血珠。
半分钟后戚寒把他扶
起来，不知道从哪找条手帕，亲切地帮他捂
“这
生硬啊？”
戚寒朝保镖伸出手，后者拿起那柄砸牛排锤子递给他，“知道吗，你又
次消失两个小时以上，按照以前规矩
应该踩断阿决两根手指，但今天突然发现那对你来说无关痛痒是吗？”
“哗啦”声，他攥着傅决寒头发把人按倒在地，握着铁锤手猛然抬起，对着他脑袋直直砸下去！
“不要！”傅歌惊声尖叫，吓得紧攥住手机：“别动他，是错，是自己跑出去！”
男人动作停住，铁锤距离傅决寒脑袋只有寸不到，“怎又哭丧着个脸，你就不能对笑笑吗？”
寒朝后大喊声，同时攥着孟肩膀把两人拖到门外，阵疯狂拍门声后，整条楼道再次陷入安静，是栗阳把孟拖走。
接下来二十分钟，傅决寒直维持着半跪姿势，男人坐在他旁边沙发上，双腿交叠，父子俩谁都没有开口。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视频通话。
男人欣欣然接起来，画面里个身形消瘦人站在客厅中央。
他蓄着长发，脸上表情很淡，可能是匆忙之中跑回来，浅蓝色毛衣下摆沾很多颜料，缕头发从皮筋里逃出来，胡乱地垂在锁骨旁边。
傅歌还在急声解释：“没有偷跑，只是出去画画，今天外面桔梗开很好，想去看——”
话没说完就听“砰”声，男人按着傅决寒脑袋猛砸在玻璃茶几上，小摊血登时就渗出来，傅决寒全程连哼都没哼声。
戚寒对着视频个字个字地重复：“亲爱，说过，让你笑。”
空气凝滞两秒，傅歌倏地笑出来。
先是嘴角翕动、然后轻笑出声，之后就是放声大笑，声音越来越大，眼泪越淌越多，他胡乱地抹着脸上水，笑得难堪又可怜。
像尾被水草缠绕在海底人鱼，羸弱但漂亮。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个双眼空洞，个兴致盎然，男人先开口：“叫人，哑巴吗？”
视频里传来声呆板回应：“戚哥。”
“小歌，你不会笑笑吗，回家就让你这不开心？”戚寒说着把镜头转，抓着傅决寒头发把他脑袋怼在屏幕前：“阿决也在这里，特意找他来给你看看，你们有半年没见吧。”
傅歌看眼，双手紧握成拳，牵动嘴角扯出个笑，像面具裂两道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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