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的笑还停留在脸上,整理好西装,起身往外走,却在指尖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停住。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变,转身快步走回办公桌旁,打开监控,与此同时再次拨通傅歌的电话。
“嘟”声连续,
戚寒愣了愣,讶异于傅歌大胆的同时,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回了一周前的那个晚上。
七年来傅歌唯一一次主动的情事。
浴缸里放好了温烫的水,还滴了几滴舒缓神经的精油,傅歌坐在戚寒腿上,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像缠绕着树木的菟丝花。
他微眯着眼睛,紧抿着唇角,像小舟一样起伏降落,猫儿一样沉入水中讨好,又浮出水面亲吻他的下巴。
戚寒彻底陷了进去,以至于对他私自出逃的惩罚忘的一干二净,反而许诺了傅歌一连串新的要求,内容未定的奖励就是其中一项。
一周没有回去过了。”
除去刚从万宁回来后的那一晚,戚寒这一周的时间几乎全在公司加班,其实这才是他保持多年的常规操作,说是把爱人囚禁在家里,可他自己能够回去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因为傅歌不愿意看到他。
厌恶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即便傅歌为了傅决寒的性命隐藏得再好,那些恶心、恐慌、绝望的情绪还是会不合时宜地泄露出来。
戚寒害怕这些情绪,害怕傅歌的这种眼神,所以他宁愿在监控里默默地看着他。
就像傅歌每次因为不想被他碰就生吞安眠药一样,戚寒再怎么言辞恶劣地威胁他要jian尸,也从没对熟睡的傅歌做过任何他不愿意的事。
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戚寒也不恼,反而脑海里画面不断闪回,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傅歌的唇,说:“可以算数,但小猫讨食之前还知道叫一声呢。”
对面呼吸一滞,傅歌拖了良久,硬挤出一句:“谢谢你,戚哥。”
戚寒淡淡地“嗯”了一声,“挂了,小歌今晚好眠。”
电话一挂断,敲门声适时响起,助理打开一道门缝,“戚总,会议要开始了。”
抛却经年旧怨不谈,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最体贴的金主,就连能否回家都要得到金丝雀的允许。
可“任性”的小雀不同意。
“我今晚会睡得很早,恐怕不能给您开门。”
手指在桌面敲击两下,戚寒说:“我不做什么,只是想抱抱你,明天就又要出差了,至少走半个月。”语气甚至算得上乞求了。
画面里傅歌喝了口汤,却安静得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说话的音量都低如蚊蚋:“可是那天晚上你说只要我听话,就给我一个奖励,这都不算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