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就迈进去了,哎我又迈出来了!轻轻松松!”
可等玩够了他又忍不住心疼,傅决寒明明被自己惹生气了还是忍不住对他心软,似乎回护和迁就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举动。
分手时做的那么决绝,被追后又事事都留有余地,孟一知道这不是傅决寒要和他重归于好的信号,只是他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一个人到底要形单影只地单向输出多久,才能养成这种可怕的习惯呢?
孟一不敢再想,他蹲在栅栏底下抠了抠土,蔫头蔫脑地扁了扁嘴巴,“还当我只有六岁啊弄这么矮一栅栏,真想拦人就应该把门锁住……寒哥,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让你做被宠的那个。”
仿佛一句话就能定了他的生死,孟一直到最后也没敢把卫衣帽子松开,只维持着拜拜的姿势可怜巴巴地朝着傅决寒的方向。
他像只被蜂蜜罐子扣着头的小熊,两眼抹黑看不到路,明知道能填饱肚子的玉米就在前面也不敢高声言语,怕玉米不理他,更怕玉米掉下来永远扎进土里。
可直到后来那根大玉米也没给他任何回应,因为他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傅决寒走了,小刺客却没有被放行,他被禁止考试了。
在胸前合十的手掌慢慢垂了下来,孟一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好半天才把遮着脸的帽兜解开,睁眼一看,放在地上的花球不见了!
我的花呢!
考试资格好险保住,小孟同学就擅自给自己加考了一场,他和栗阳串通好了时间,晚上八点多准时躲到了栅栏后面,十五分钟后傅决寒的车开进主道,一眼就看到了孟一和他手里的保温桶。
“嘿,小刺客又来啦。”栗阳假装不知情,“这是刺客业月底冲业绩,他盯上咱们家了呗。”
傅决寒正靠在座椅里闭眼休息,闻言看都没看,随手扯松了领带,“赶走。”
“别啊,赶走干啥,看他都带啥吃的了呗,正好咱俩还
仿佛刚被教训完就得到了零食的狗狗,孟一的小脑袋瞬间支楞起来,脏橘色的毛毛卷随着他原地转圈四处找他花的动作被吹得乱七八糟,难以言喻的喜悦也就顺着每一根发丝偷溜出来。
卧槽!傅决寒拿走了我的花!
也许是栗阳来拿的……哎别管别管!反正是拿走了!那是不是考试资格还在?我还有机会!嘿嘿嘿!!!
脑袋里想的脸上就美得要冒泡了,孟一捏着帽兜上的绳子甩了好几圈,差不点给自己脖子上打一个死结,最后趁没人一脚从栅栏上跨了过去。
“就这还想拦住我呢啊。”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仗着没人绕着栅栏里里外外地迈,不知道在和谁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