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寒只是拿下嘴里被染红香烟,指端点敲落几丝灰烬,他举起手散淡笑:“结束,宝贝儿们。”
如同气球被陡然刺破,孟泄气般瘫在地上,刚才那幕冲击实在太大,他吓得小脸煞白。
相比之下傅歌则比他好得多,只是愣瞬就把孟
握着锤子人停顿秒,却没有听话,只是舔舔后槽牙,“回车里,乖点儿。”
孟撇着嘴,有血从额头上滑下来,他半张脸都肿得没法看,说话时僵硬地牵动两侧肌肉,像被虐打后小狗在寻求主人安慰:“哥……你听,回来吧……们算,好不好?”
傅决寒侧过脸,下颌线崩很利,说:“别都能听你,这件事不行,过不去,也算不。”
他定会让折磨孟人付出代价,打碎玻璃攥住撬棍那刻,脑子里除撕他再没别想法。况且事已至此,留他命会是永远威胁。
但孟始终不想让那个人脏傅决寒手,他直接越过栗阳跳下车,结果双腿软就往地上栽去。
决寒还没他腿高,扬起小脸很认真地问他:“要是人家来找怎办啊?”
戚寒闻言只是笑,膝盖屈就把儿子顶进喷泉里,他把调子拉很慢很低:“怕个屁啊,在你身后呢。”
可讽刺是,傅决寒活二十多年,受过最大委屈和苦难,都来自这个曾扬言撑在他身后男人。
思及此,戚寒敛上眼,倚在车门上,歪头吸口烟。
前面傅决寒已经进入尾声。
“小宝!”
傅决寒惊呼着冲向他,刚迈出半步胳膊就被撞下,戚寒直接抢过他手里铁锤锤砸在男人脑袋上。
热气腾腾鲜血像被大力摇晃过可乐样喷出来,溅在他面无表情脸上。
车内三个人都愣住,包括傅决寒都僵在原地。
他们目光呆怔地望着他,呼吸骤停。
男人用车门夹孟手,傅决寒就把他手砸烂,用脚踹过孟胸口,傅决寒就把他脚踝打折,像切西瓜那样把撬棍往孟头上砍,傅决寒就同样抡起双臂,沾着血水冷铁在空中划过道圆弧。
可铁锤砸爆脑浆前秒,身后突然传来声微弱又焦急叫喊:“哥!”
孟撑着身子倚在车门边,被血糊住眼睛可怜地望着他:“到此为止吧……好吗?别杀他……”
他不想傅决寒为他杀人,不是心地善良慈悲心作祟,他比谁都想那个男人付出低价。
但傅决寒手不该沾那些东西,他就该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永远不用担心被噩梦或孽债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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