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难以置信地往下看去,孟清疏的裤裆已经湿透,父子俩惊讶地对视一眼。
戚寒:“……我都没动手啊。”
傅决寒:“……虽然你大部分时间都不做人事儿,但我很庆幸把我带大的人不是像他一样的软蛋。”
他们不屑于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动手,从进去到出来全程没有五分钟,一点骇人的动静都没传出来。
孟一被傅歌
“孟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我儿子啊?”他俯身攥着孟清疏的肩膀,半抬头和傅决寒对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走进来把病房的门反锁。
孟清疏和孟想都吓得六神无主了,“你们想干什么!”
父子俩嗤笑着,一前一后把孟清疏夹在中间,孟想
傅决寒:“我说过了,小宝现在是我们家的孩子。”
戚寒:“孟总这管教师出何名啊?”
他们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搬了医院。
孟清疏收到那张泛黄褶皱的纸时呆怔了良久,脸上的得意和侥幸如同面具一般脱落,他十几年来自诩高洁的“文人风骨”变成一根被大雪压弯的枯竹。
“孟、孟一……你真的要这样?”
他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猛地站起来,差点因为脑供血不足撅过去,还好被孟想扶住。
“我们养了你十几年!你现在一句话就要撇干净?你妈妈呢?你生我和哥哥的气,连妈妈都不要了?她把你从孤儿院带回家,为了救你跳湖,到现在她的治疗需要你了,孟家需要你了,你要弃她和这个家不顾?!”
傅决寒:“你虐待他七八年,现在还想打他。”
戚寒:“阿决,我和你说过如果有人敢伤害你的父亲爱人要怎么样?”
傅决寒:“直接剁了他喂狗。”
“不!不要!”
他们的话一出,孟清疏和孟想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去,老男人苍白着一张脸,两条腿无力地抖着,空气中很快弥散出一股腥臊味。
“我……”孟一有一瞬间的怔愣,眼神游移不定,被pua多年,他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去反省自己的错误。
直到指尖被傅决寒掐了一下,“小宝,不要想。”
这才恍然惊醒自己刚才差点又走了老路,孟一眨着红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妈妈是妈妈,你们是你们,现在不是那个家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们所谓的家了!”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孟清疏羞愤至极,什么礼节教养都不顾了,挥拳冲了上来,“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滚开!”傅决寒把孟一拉到身后,一脚踹在孟清疏膝盖上,老男人像只王八一样往后栽去,一屁股摔在了戚寒推来的木头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