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好笑地看眼爸爸,后者立刻看天。
只有毫无所觉孟等半天也没等到他哥,不太高兴地睁开眼:“你是不是嫌哭肿不好看?”
“你以前每次……那个,也哭成这样,你还不
“哎,”傅歌制止他,“让他哭吧,总得有这场,眼泪是成长附属品,你小时候也没少哭。”
“是吗?怎不记得。”傅决寒帮他捋好长发,指使司机下去抬戚寒,“爸你们先走,陪着他。”
说到底才刚刚二十岁,可孟已经经受过太多事。
小小身体被挫折填满,最难时候满心都是绝望和崩溃,甚至度不想活,如今好不容易挣回口气,只能点点把那些伤疤抚平治愈。
“不怕,们慢慢来。”傅决寒吻着他不停抽动发顶,“哥会直陪着你。”
”
*
孟在车上睡路,傅决寒全程把他抱在怀里,用张厚实绒绒毯裹着,好像刚出生没多久小狗崽儿,还不会睁开眼,就把自己团窝里哼哼唧唧地叫。
孟也时不时哼哼两声,小腿还会无意识地弹动,像是做噩梦时被吓到,其实傅决寒知道他在用力忍着眼泪。
半睡半醒时是个人意志最薄弱,思绪最混乱时候,介于清醒和梦境之间被来回拉扯,想挣脱还挣不出来,只能困在自己给自己打造囹圄之中。
怕他在车里闷坏,傅决寒只留会儿就把人裹好抱进医院。傅歌时不时往走廊里张望下,看到他们进来立刻把人引到病房,里面已经布置好,暖和人脑袋发晕。
被放到床上时孟蜷着身子哼下,慢悠悠睁开眼睛去找人,“哥……”
“在。”傅决寒俯身凑到他面前,捏捏鼻尖,“哭够?眼睛肿成金鱼。”
孟动动鼻子,抖开他手,黏糊糊地说:“那你给亲亲呗。”
傅歌在他身后站着,直没有机会说话,孟就以为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撒娇。
十几年真心付出却得到这个结果,不管怎做小低伏都换不来点亲情,背着愧疚和孽债走很多年都不能解脱,临到被告知那家人压根没把你当过份子,只把你当成减轻愧疚替罪羊。
这没人能受得。
傅决寒没有打扰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用体温和怀抱告诉他自己直都在。
到达私人医院五分钟,车子已经熄火,却没个人动,家人都在等着独自舔舐伤口小儿子。
胸前毛衣都被浸湿,傅决寒怕他再哭下去会出事,揉着脑袋叫他声:“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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