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王难得慌,他忍着痛、伸出另只手扒拉开凌冽,后退步、离开软塌,声音闷闷,“锅锅泥就、就不要再问!”
他怎好告诉凌冽,又怎好解释这是什伤口!
小蛮王顶着凌冽奇怪目光,飞快地
小蛮王抿抿嘴,满脸忧虑,“锅锅泥昏迷三天。”
“……”凌冽惊,三天?!
他不过就闭上眼睡觉,时间怎就过得那快?!
凌冽挣扎着起身,无意识中撞到小蛮王手臂,而后就听见小蛮王痛哼声。他动作微顿,转过头去,小蛮王却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锅锅泥、泥饿不饿?”
凌冽挑眉,伸出手、冲着小蛮王摊开手掌,“你手怎?”
坐在他床边,将他所有光线都给遮挡。
小蛮王背对着他,脊背挺得笔直,像堵墙般。
他们身处于望天树顶高高树屋中,蓝染屏风下这张软塌柔软舒适,像躺在云朵中,两扇窗户上百叶竹帘被严严实实地放下来,屋内只有盏小小油灯、在摇曳着发出点昏黄光。
凌冽想撑着自己起身,结果才动,就惊动坐在床边小蛮王。
“……锅锅你醒啦?”
小蛮王却又往后缩缩,他低垂着眉眼、脑袋耷拉着,像极北境军中做错事、眼神闪躲猎狗。
凌冽若有所思,趁小蛮王不注意时候、突然闪电般出手攥住小蛮王藏在身后左手,他力气没有完全恢复,只在出其不意,结果那点点力道,还是让小蛮王“呜”地痛呼出口,而后竟又憋红眼。
油灯光线不算明亮,在微风中摇摇曳曳。
可凌冽还是看清小蛮王左手上缠着层层叠叠绷带,几乎将他整条小臂都裹满。
“……怎弄?”
他声音低哑、又干又涩,双翡翠色眼睛周围隐约泛着红肿,他转过身来,急急忙忙地将凌冽揽在怀中,似乎怕凌冽误会,还仓促地解释句,“锅锅你现在身子还很虚。”
凌冽记忆出现段短暂断片儿,他只记得断崖上同灵巫对质,却不记得自己如何到达树屋。
他皱皱眉,方才随着小蛮王扶他起身动作,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浑身肌肉都在抽痛,像在北境深夜背着重重行囊急行军几百里,又仿佛被人赶着走三天三夜路。
靠在小蛮王怀中,凌冽舔舔嘴唇,意外地发现自己嘴唇不见干裂,这时,他才看见软塌旁小桌上,放着温着琉璃盏,还有几块湿漉漉棉布。
他看小蛮王眼,微微放松自己,“现下是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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