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事儿便罢,提,宣威将军便要怒,他重重地搁下茶碗,骂道:“呵,他娘替他周全,沈家小姐家世、模样皆是等好。结果,他复函封,说什沈家娘子喜诗词翰墨、他个糙汉文墨上不通,将来日子定过不到块儿,直越过他娘、将信送到沈家拒婚。沈兄被他气得不轻,差点没当场同绝交!”
御史中丞叹口气,“……这孩子,倒依旧这般任性。”
“可不?!”提起独子,宣威将军脑门官司,“叫他去送亲,他当众下你脸子不说,还同那瘸子越走越近。听家臣说,他还眼巴巴地命人从江南往苗疆送点心!当真气死!”
御史中丞转几个心思,面色渐沉下来。
宣威将军继续道:“等江南事毕,会想法上道折子,将那小子调往西州,若陛下执意要仰仗阉党,们也得早些筹谋,备些兵力。”
课院考使,今岁磨勘,只怕要不好。”
坐在堂屋阴影中宣威将军舒楚修则端茶碗哼笑,道:“凭他什考使,难道还动得们?”
御史中丞不赞同,磨勘于武将来说或许并不要紧,对朝官和州县郡长却有极大影响。这是文官每年大事,考使不列班、不常设,却与钦差有着同样“先斩后奏”大权,其考察结果,将直接影响未来仕途。
勤政清廉,来年便能得到拔擢、恩赏;职事修举,来年便要被罚俸、贬谪、甚至下狱。
说是考核*员,其实依旧是三方势力角逐。
御史中丞眯起眼睛,转身警告地瞪弟弟眼。
朝臣,尤其是他们这样备受瞩目大家族,最忌惮有私兵。刚才舒楚修这话,若给外人听去,便与告他舒家谋反无异。他抿抿嘴,缓声道:“行,事情还没到那步,不必做这样坏打算。”
宣威将军不满地哼哼,最终还是点点头。
“崇德那边,请弟妹再留意,不行让杨老将军出面,他从小就最听他外祖话。沈家嫡女,他不喜欢便罢,沈兄那边、会再去赔礼。他既以诗词文墨为由拒婚,可请老将军在军中将领里另择个武将家
“陛下换得突然,那几个考使也命人查过,他们虽无背景,却多半与黄忧勤有些干系。”
宣威将军脸色变,“大哥意思是……?”
“宫里至今对外称太皇太后重病,”御史中丞顿顿,忽然问,“崇德在江南还好?”
“他?可不挺好,前儿还立功,击沉海寇艘大船。”
御史中丞若有所思,而后又问,“听说,之前弟妹给他定门亲,择沈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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