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口气,擦干身上凉水后,却意外地发现大帐内竟然还亮着灯。他担心地掀开帘帐走进去,却发现凌冽趴在案头上,竟又写好几页蝇头
大约是认真用心缘故,小蛮王字渐渐有形,横平竖直写得还算不差。
凌冽点点头,觉得他能如此已经不错,便说今天到此为止。
然后,他本想按着往常唤元宵进来伺候洗漱,却忽然想起午后他已经洗过。这会儿,凌冽终于后知后觉地从自己沐浴这件事儿中咂摸出点儿别意思来,他颈后微微渗出点汗,时有些茫茫然不知所措。
他这些细微变化都落入乌宇恬风眼中,他家漂亮哥哥好不容易放松,这会儿又像是炸毛猫儿般、两只耳朵都往后缩缩,他在心里好笑,面上却坦然地冲凌冽道:“锅锅先睡,还要出去沐浴!”
呼……
扎着走到今日,就好像大巫所言——那些都是神明给他历练,为让他遇见最好。
而霜庭哥哥,就是最好。
“你笑什?!”凌冽恼,他忍不住用书丢他,“有、有什好笑!”
被凌冽这扔,乌宇恬风反而“噗”地声笑出来,在凌冽发火前,他扑下来,双手揽住凌冽削瘦肩膀,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他怀中。
“你——!”
凌冽暗松口气,在小蛮王掀开帘帐离开后,紧绷肩膀微微垂垂。
他用左手轻轻捏捏右手掌心,里头渗出汗渍在摇曳烛火下闪着点细碎光,凌冽呼出口气,最终还是选择提笔默写《本愿经》。
大帐之外,将自己整个浸在冷水中乌宇恬风同样不好受,他闷闷地趴在河滩上,直到数完眼前片小草,都没能完全冷静下来。
无奈,他只能盘腿坐在溪水中,开始默默地念大巫教他繁复经文。
等乌宇恬风冷静下来,残月已经攀上树顶。
“窝只是想让锅锅晚上睡得舒服些,”带着热气声音洒在凌冽颈侧,“窝啊,也没有那个意思。”
乌宇恬风体温本就偏高,他大概是跑回来,整个人腾腾冒着汗,让被闷在其中凌冽觉得自己活像是被装进个大蒸笼里,而且,这人说这什话!
倒打耙,倒像是他先寡廉鲜耻似。
凌冽被从后拥着,没法儿瞪小蛮王,只能盯着案几生闷气: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话!
最后,乌宇恬风主动找个他身上挂着汗、要去找汗巾来擦擦台阶下,让两人都得时间冷静下来,之后,就是按着往常那般,个教、个学,认认真真地在大帐烛火下,写几页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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