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江南,小皇帝不偏不倚地同时封赏包括舒明义在内三位将军,包括由舒明义邀请出山那位老将。明面上看,是在平衡各方势力,但舒楚仪和舒楚修两兄弟,已敏感地从这切中嗅出不寻常。
眼看着秋闱将近,外戚党人心惶惶,京中隐约呈现出派乱局。
……
这些,几日后,凌冽都从王府密信上得知。
看密信之时,他和小蛮王已回到鹤拓城内。他们刚到达,伊赤姆大叔就从边境上递回来消息——百越大乱,离开数年“大王子”乔伊希带兵长驱直入,将整个王庭烧成片火海。
定是神明有谴,所以他希望陛下能带领群臣入皇寺为国祈福,求个国泰民安。
若在平常,小皇帝定然对这种“侍鬼神”之事不感兴趣,但此刻,他却多看那个面容平常、身形还有些佝偻起居注两眼,拍拍手,他将自己孩童天性发挥到极致,笑道:“是呢!是呢!朕真许久没有出宫去玩……咳,朕是说,虞卿深知朕意。”
如此,小皇帝发话,阉党和外戚便不能多说什。
朝会散后,黄忧勤之流与舒氏之党,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那个身上披着身墨绿蟒袍、微微弯着腰,看上去胆小怯懦、表情木讷起居注。
他在朝堂上存在感极低,仿佛突然出现般,时至今日,许多*员才知朝中原来还有这号人。
老国王被逼无奈,只得退位让贤。
而峤烙和他母亲,被乔伊希残忍地杀死,这女人当年所作所为,也被公开。据说乔伊希是当着王庭众百姓面儿,痛陈这女人数百条罪状,然后学中原刑罚,将她活活刮三千刀,才叫女人气绝。
峤烙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大哥虐杀,当场就疯,乔伊希为绝后患,亦是毫不留情地将弟弟斩首。头颅高悬在王庭外,号令足三年才能摘下。
而桂山两部,也趁机夺回属于自己领地。
凌
等到祈福那日,盯梢也只冲御史中丞舒楚仪回禀,说那起居注行为无异,直老老实实地跟在皇帝身后记录,等切礼仪毕后,也只同寺中高僧几个弟子聊几句,说都是佛法之类经史典故。
事出有反必有妖。
可惜舒楚仪也找不出这起居注任何错处,便只能将事情先按下。
而黄忧勤手下阉党,同样没有从起居注身世、封官经历上挖出什更多有用信息,个寒门出生普通举子,偶然得机会补缺才进史馆,根本没有靠山。
最终,统管西州归德将军郑铎,被小皇帝治失察之罪,降职调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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