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戎王死后,他两个儿子征战不断,今岁冬天又别样寒冷,像他们这样不挑边站牧民和部落,渐渐失去最后家园。
而距离锦朝凝光山北不过数里地方,东渐条河流却能听见涛涛水响,水边架着几口大大黑锅,锅中热腾腾地烹煮着鲜嫩羔羊,坐在铁锅附近戎狄武士都是披甲持刀,有说有笑地喝着醇香热茶。
而在他们身后,扎着数个大小不、色彩统毡包。
最大个毡包上扎着精美黄幡,毡包前块空地上,整整齐齐地跪着无数被五花大绑跪趴在地上俘虏,他们被麻绳勒住嘴,在这数九寒天里,身上就只穿着件粗麻衣衫。
收束绳索让他们根本没法抬头,只能同头头乖顺绵羊般,四手四脚、低垂着头趴在地上。而他们目所能及范围内,已凝结数片暗红色冰花——
于病!”
凌冽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等乌宇恬风松懈,凌冽忽然撑起自己,扑上去不轻不重地咬小蛮子脸颊口。
金灿灿小蛮子被他这下突然袭击闹得绿眼睛眨眨,脸颊上湿湿痒痒痛更让乌宇恬风下意识地抬起手抹下,“哥哥你咬做什?”
咬人凌冽却只轻轻笑,然后又拉着乌宇恬风手将他指头拨开,贴上去又温柔地用舌尖舔舔他小麦色肌肤,“啊,在服用小药丸子呐——”
“唰”地声,利刃劈开血肉,而后磕到颈骨,发出叮叮脆响。
“呿——”个身披黄色夹绒长袄男人嗤笑声,干脆地丢手中长剑。他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眉骨高挺、笔峰峻拔,双狭长眼眸眯着,如狼似鹰,“所谓龙泉,不过如此,还不及戎狄普通弯刀半分。”
他说着,随手抽出身边武士佩刀来,然后手起刀落、砍瓜切菜般,又杀三人。
喷出血水洒他头脸,他却享受似地眯起眼睛,更抬起手抹把脸、伸出舌头舔去掌心那腥红血。几个靠近他俘虏都被吓得尿裤子
○○○
岁末北境,天寒霜凉。
靠北片草原上,草皮已近乎秃黄,几条由北向南大河结上厚厚冰霜,剩下几条东西走向小溪边,还稀稀拉拉剩着几个没拆完毡包。
毡包边上,是将收拾下来木材帆布套上牛车牧人。牧人赶着牛车后面,则挤着他们各自家人。白发苍苍老人搂着穿着大人棉袄孩童,他们目光皆是仓皇且茫然。
这是北境草原上,最后片不受污染、不用缴纳苛税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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