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重
，舒明义只好又告罪地跪下去。
小皇帝看着他，忽然叹
口气道：“舒爱卿，你知道
，若是能选，朕倒希望自己生在平家，也不必在皇室受这些窝囊气……”
舒明义跪在地上，心中实在揣摸不出小皇帝找他是要做什。
结果，小皇帝下刻就道出个惊天
秘密：“安平郡王欲反，爱卿你知道？”
“……什？！”舒明义大骇，忍不住抬起头。
明义给拉上马，然后七拐八扭地带着他来到京中处秦楼楚馆。
不等舒明义问，指挥使就做个噤声动作，将他给推进间临街雅间。雅间内绿色纱帐飘飘荡荡，窗边则坐着个晃浪着双腿明黄色人影，见舒明义进来，他只是笑笑，道：“下雪——”
看见他，舒明义当场跪下：“拜见陛下。”
小皇帝嘻嘻笑，“小叔父不必多礼。”
舒明义哪里敢应，他不是他父亲和伯父，眼前人年纪再小，同他们家再有姻亲关系，也还是高高在上九五之尊，他伏在地上，“陛下抬爱，微臣不敢。”
安平郡王远在蜀中，素年在外得名声都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遛鸟玩玉器，上表文章也是文辞不通，在京中闹出不少笑话，只要提起他，旁人都会说他是胸无点墨、不堪重用，怎会突然造反？
小皇帝眸色沉沉，仿佛只是在试探。
“陛下，此事干系甚大，您……”舒明义想说要慎言，但对方是皇帝，他又不好开口。
小皇帝却拍拍手，让指挥使进来，指挥使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个托盘，托盘内是书页、账册和密信，每样内容都触目惊心——证明小皇帝所言非虚，安平郡王确实在密谋造反。
舒明义惊骇之下，却又冷静下来，他抬头看向小皇帝，“此事要紧，陛下为何单独请
小皇帝看他眼，黑亮眼睛眨巴眨巴，然后他才挥挥手，“那，舒爱卿平身吧。”
舒明义这才敢站起来，俯身垂首站在边。
小皇帝侧身看着京中大雪，忽然叹口气，没头没尾地说句“其实朕也挺羡慕他们”。舒明义不解地抬头，却只是透过小皇帝身影，看见远处在景华街上玩雪几个孩子。
舒明义不知要说什，只能沉默以对。
小皇帝自顾自地看会儿，才正色回头，同舒明义说道：“朕冲年登基，身边虎狼环伺，北有戎狄、南有蛮夷，朝中又有*臣横行，无论做什，都是百上加斤。舒爱卿，朕知道你在为皇叔事情怨朕，但你们又何曾懂过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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