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宇恬风点点头,将絮丝被拉拉高,盖紧凌冽露出来肩膀。
“哥哥别笑,它们听得懂,”乌宇恬风用随身苗刀又割下块鸡脯肉递给凌冽,“若是不同它们讲明白,之后,它们就会带着整个族群过来。”
凌冽看他那本正经样子,摇摇头,“那之前你还笑同小雪豹讲道理。”
乌宇恬风愣,自不会承认他就是吃干醋,他转转眼睛,道:“小雪豹同它们可不样。”
“哪儿不样?”
“小雪豹它没人教,”乌宇恬风强词夺理,“现在,阿虎还没教到呢——”
话,更不知她们能不能受得住小腹被填得凸出。
他只知道自己不成,即便双腿渐渐康复,他也吃不消。
虽然许多时候他也很舒服,但凌冽不想个月里有半时间都只能昏在软榻上、腰酸腿软。他又瞪乌宇恬风眼,最后只能愤愤地偏过头。
午饭,两人在青龙坪烤野山鸡。
小蛮王利落地处理那漂亮长尾羽,准备带回殿阁给姑娘们做毽子。而他自己挎着竹筒中,则装着殿阁嬷嬷新酿果醋,正好佐着烤鸡吃、能去腥味和油腻。
小蛮王编瞎话半点不脸红,凌冽也没脾气,只将乌宇恬风分给他鸡脯肉撕成小条,又转过来喂到他嘴中,“行行,你也吃,吃完们早些回屋。”
乌宇恬风嚼着嘴里鲜香烤肉,露出融融梨涡。
午后,鹤拓城下场雨,绵密春雨如油般润过整片南境大地,淅淅沥沥雨珠顺着窗外棕榈棚落下来,在两面窗扇上,垂下无数晶莹剔透细帘。
乌宇恬风搂着凌冽小憩,听见雨声,他原想悄悄去关窗户,结果就看见怀中漂亮哥哥缓缓地睁开眼睛,“……吵醒哥哥?”
凌冽窝在他怀里,刚睁开凤眸含着层迷蒙水色,他素来清冷声线带着点未睡醒鼻音,“下雨?”
凌冽隔着芭蕉叶,捧着乌宇恬风递给他鸡腿。
而烤肉香味,自然也吸引附近鬣狗和小山猫——这些在中原人看来是凶兽小动物,乌宇恬风好笑地看它们眼,将剥下来内脏和小部分味道不算好远远抛过去。
他边抛,边还用苗语认真地冲它们说,说他就只有这点儿,可不许再带着族人过来讨。
那些小动物似懂非懂,但却分头叼着肉和内脏窜回山林中。
凌冽看他们互动,忍不住笑:恬恬竟还同它们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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