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不想做落井下石小人,就只是笑笑,没说什。
为什他没有参与呢?那瓶轩尼诗XO是个被他们服务生称为“边倒”常客寄存在酒店。之所以叫“边倒”,是因为这客人谢顶,头发都往边梳,人还讨厌,对服务生颐指气使,每次叫服务都好像使唤仆人,挥着胳膊往边抡——永远都是左臂向左抡。还特别能吐,经常在沙发上坐着坐着,突然就歪到边开始吐,就是不肯去洗手间——也是永远朝右吐,是以被称作“边倒”。
对这种客人,陈星当然也反感,若搁在往常,不需要别人叫,可能他自己就牵头先给这客人些颜色瞧瞧。
可是现在他不会。
蒋弼之说他“时冲动时又后悔”,彼时他还只是心慌意乱地先应下,等后来冷静下来,再想起这句话,他才觉得心惊。
初自然是不适应,晚上在书房工作时总会下意识喊钟乔。可他又不喜欢让别人贸然进入自己领地,就没有再招新管家或者佣人。
他自己也没料到,不过个星期他就习惯这清清静静夜晚。原来人终究还是与自己相处,旁人来来去去,都只是过客。
陈星两名同事偷喝客人寄存酒,被抓现行,当时起值班还有陈星,他被新来经理叫去办公室。
陈星很不安,以为自己要被牵连,结果对方却是和他谈岗位调动事,问他愿不愿意去某嘉宜会所酒廊,薪水比现在要高。
陈星面露讶异,“嘉宜?”
那简直就是他从前所有对错写照啊。他觉得难以理解,为什蒋弼之只认识他那短时间,却比他自己都要解自己呢?
他不由地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己是个什样人,又想成为个什样人。从前他以为像自己这样人,妄自思考人生会显得很可笑,可直到他真开始认真思考这些问题时,才发现自己从前实在想得太少。
他确实思考得太少,以至于他如今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个模糊
经理失笑:“虽说还没有发布新闻,但是内部都已经传开,以为你也知道。檀阙现在已经属于天盛,马上就要停业装修,能留下员工早晚要调去其他部门。刚说那个岗位现在刚好有个空缺,不如你立刻就过去。”
陈星略失神:“这快……”
“没有挂牌出售,自然是高效些。怎样,对新岗位感兴趣吗?”
薪水比现在高,当然愿意。
那经理似乎对他很感兴趣,问他:“刚刚他们偷酒喝,你为什不和他们起?”据他所闻,陈星应该是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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