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在心里纠正道:这里用“嗤之以鼻”更合适。以后真要少说脏话,把妹妹都带坏。
“所以当在作文里写下‘世界吻以痛,却报之以歌’时,心里是极嘲讽,痛还唱得出来,看来痛得还不够厉害。”
“但是刚才突然明白,尽管不喜欢苦难,你也不喜欢苦难,依然很愤怒,你也依然是个哭包(别不承认,你从小就比爱哭,早就发现,所以以后也不用在面前强忍着),尽管苦难所夺走远比它赋予们要多,但们依然可以放声高歌。”
“因为歌,不是唱给这世界,也不是唱给别什人,歌是唱给自己,也唱给你,唯、最爱哥哥。”
“哥哥,再也不会抛下你,保证。”
“您是什时候考?”
“……就像你这大时候。”
“哦也是,都十好几年,题肯定都变。”
蒋弼之言不发地坐回自己刚才位置继续看文件,陈星小心地觑他眼,感觉气压突然降低。
晚上两人各自回屋,陈星到底是好奇心重,摆弄起新鲜电子产品越发爱不释手。他很快搞明白用法,下几个有用app后,又把兜里那张纸摸出来,摊开,认认真真地拍张照片。
也这样吗?你自己个人去医院?”
陈星怔,“嗯……是。”
晚上吃完饭,蒋弼之没有去书房,而是同蒋安怡在家时那样,拿个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办公。陈星则坐在不远不近地方,捧着手机刷题,时不时抬眼偷看他眼。
过会儿,蒋弼之上楼,很快又下来,递给陈星个半新平板电脑,“别老玩手机,毁眼睛。”
陈星哪好意思接。
蒋弼之正准备上床睡觉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敲门声,他忙穿好睡袍大步走过去开门。
他
“亲爱哥哥,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但又十分想让你知道,于是就给你写这封信。”
陈月递给他纸条时确实是脸难为情。
“们教育似乎很喜欢赞美苦难,似乎人就应该因苦难而变得更乐观、更坚强,而苦难也因此成为值得嘉奖东西,甚至被说成是人生财富。”
陈星心想,怎会呢,苦难怎会是个好东西?
“对此只能表示:都是屁话!”
“拿着。”蒋弼之近乎命令地说道,“没收安怡,闲着也是浪费。”
陈星讪讪地接过来。
“这是什?”蒋弼之拿起陈星手机,“没在玩?”
陈星有些纳闷,“科目呀,先生没考过?”
“……时间太久,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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