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问过您,您还没回答……那次在天水为什愿意带下山?那会儿身上那脏,把您车里都弄湿,
陈星艰难地咽下嘴里桃子,假装平静地回过头来:“在想,当时是不是欺负人……发现您对还不错,就欺负人。”
蒋弼之看见陈星眼圈有些红,十分急切地想让他重新高兴起来。“那个李总,就是当时檀阙那个总经理,坐牢。”
“哦……听说,因为私吞公款,还做假账什。”
“觉得解气吗?”
陈星意识到什,忙道:“听同事说他跟哪个董事是亲戚来着,您这做会不会得罪人?听他们说,你们这些人平时要常打交道……”他说不清蒋弼之和那些董事会有什联系,更着急,“您把李总送进监狱会不会对您不好?”
”他把手里块桃子含进去,又吐回手心,笑嘻嘻地道:“就这样。”
蒋弼之哭笑不得:“你可真行。”又问道:“你对别客人也这干?”
“没有。”
“没有?”蒋弼之不太信。那主管说陈星能忍,可他知道陈星气性有多大,背地里估计没少这样给自己出气。
“真没有!哪敢!万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开除扣钱都是其次,搞不好要被那些有钱有势客人打死。”
他还是心为自己着想。蒋弼之用力抱他下,“不会。”
陈星忙抬手环住他,紧紧地搂住,又想起什,有些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蒋先生,英语那烂,能去行政酒廊……”
“安排。”
陈星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缓缓地积起层水雾,“还有那次发烧……晕倒那次,睡得迷迷糊糊时候感觉有人照顾,是您吗?”
“是。”蒋弼之心口发闷,陈星只记得他晕倒后自己照顾他,却忘是为什晕倒,是被谁折磨得晕倒。
蒋弼之微怔,沉默瞬才问道:“那为什对就那大胆?”
这下陈星也怔住,呆呆地看着蒋弼之。他心底陡然空,刚才轻松与愉悦瞬间消散。
是啊,当时怎对蒋弼之就那大胆呢?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蒋先生”对他宽容呢?他是不是已经默认“蒋先生”其实是个好人?可当时为什就没能发现呢?
陈星不能再看他,转过头躬着身子飞快地往自己嘴里塞桃子,可是桃子也吃不出甜,心里更是难过得要命,他心脏像是被强烈懊悔捅出个大洞,正呼呼地冒着冷风。
蒋弼之坐直身子,用手掌轻轻抚慰他单薄后背,“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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