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蒋怀中停下手里扫把,疑惑地看向大门方向,隔着门上毛玻璃隐约看到个人影。
演出已经结束,乐队和观众们都撤干净,服务员也被他撵回家,就剩他人在这儿扫地。
他过去开门,口中喊着:“今天已经关门!”手里还拎着个扫把。
门外人又匀速地敲三下,蒋怀中顿住。
他迟疑两秒,拨开门锁。
样。
就是在那个逼仄潮湿地下室里,蒋怀中枕着宋城肩膀昏昏欲睡。
“红中!”贝斯手高亢地声,将麻将牌用力拍到桌上。他说话快而含糊,还带点口音,老是让蒋怀中听错,个激灵坐得笔直。
宋城没有摸牌那只手反手拍拍他脑袋,“乖,没喊你,接着睡。”
原来他纹身是纹到颈后。
宋城还是之前演出时那身打扮,穿着图案张扬T恤,胸前挂个夸张人脸挂链,张着大大眼睛瞪着蒋怀中。
宋城两手插兜,上下打量他几眼,缓缓地笑:“蒋老板,自己扫地?要不要帮忙?”
宋城跟着人浪漂远,蒋怀中思绪也跟着飘远。他想到那个地下室,他这辈子从没见过那差劲环境,可是宋城他们就爱待在那里,说什他们是地下乐队,只有待在地下才有灵感。他便也只好陪着宋城待在那里。
其实那地下室也不只是难熬。
也曾经只有他们两个人,宋城将他圈进怀里,手把手地教他拨弦。他初学二,就要展示把,在宋城后背画几条琴弦,用手指在上面不厌其烦地演奏起“哆唻咪”。
他晃晃脑袋,自己都笑。他不是第回这样躲在角落“偷窥”宋城演出,却是第次这般思绪万千。
可能真该做出点改变。他已经停在原地太久,该迈出步,不管哪个方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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