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和你说过吗?”盛席扉转头看秋辞眼。他差点忘那次在医院见过之后,秋辞就对他冷淡下来。他还以为他们直如此亲近,但其实是忽远忽近。
“挺希望爸留在北京,离近点儿。但是他说大城市住不习惯,车多人多噪音多,也没什认识人,不如老家清静。”
秋辞轻轻地“嗯”声,听着像是认同盛席扉希望能把父亲接过来想法,但又像是认同盛席扉父亲说大城市过于喧杂。过片刻,他像是跑题地说句:“吃过你父亲做菜,很好吃。”他语速偏慢,像是每个字都得先剥掉情绪壳子才能连成句子。
盛席扉被他句话弄得瞬间喉咙里泛酸,忙咽下去,笑起来:“是,家基本就是爸做饭,从小吃他
导航软件搜索历史里还有秋辞家地址,秋辞有些怀疑盛席扉看着阳光运动,其实挺宅,平时都不开车出门。
从医院停车场驶出去时候,盛席扉指指身后,问秋辞:“你以前,经历过这个吗?”
秋辞知道他说“以前”是他父亲那次生病“以前”,“这个”是指近距离生老病死。
“没有。”去医院探望盛席扉父亲那次是第次,这次是第二次,“你呢?”
“也没有……爸那次,是第次。”知道朋友差点轻生,是第二次。盛席扉开着车,语气神态平静地说着沉重话,“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什病啊死啊。从来没想过。直到爸生病那回,真跟往脑门上抡闷棍样,就感觉这棍子敲下来,整个世界都变样……那阵子特别迷茫,感觉特别无助,不知道要怎着才好,真就是听天由命,等老天爷张张地往下扔审判书……确实,在生老病死面前,别都不算个事儿。”
秋辞扭头看他,没想到他心里是这想。本来他以为眼前这人是那种无所畏惧性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原来也有感性时候,也曾在无人时偷偷地彷徨无助。
秋辞在心里想,他说这些都是为宽慰呢,可他都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会生病,也不知道虞伶为什退婚。
“……你父亲,最近身体怎样?”
“已经能脱离拐杖走路,就是还走不太远,手上也没什劲儿……他目标就是能接着种种花,能自己给花浇水、除虫,要求再高点儿,能用剪子给花剪枝……还好们运气不错,找到个好护工,照顾爸,还帮爸照顾他那些花。爸搬出来时候把他花也都带上。”
“你父亲,他是回老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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