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席扉视线从他看不清表情面部移到绳上,脖颈和眼球运动谨慎而缓慢,下定决心后,手上却动得飞快。他没缚结时小心,只手包住秋辞双手,不让它们随着他解绳子动作晃动,另只手则麻利地将绳子从秋辞手腕上解下来。
之后他竟然去解秋辞衬衣袖口扣子,解开后将外面西服袖子往上推,将衬衣袖口挽起来,看看里面藏着皮肤。然后他像是心里有数,将袖口放回去,第二只手腕如法炮制。
他做这些时,秋辞都乖乖地配合,甚至当他要用只手包住秋辞双手时,秋辞顺从地将两只手握起来,在他手里动不动。
盛席扉眼神开始具有进攻性,有时他在篮球场上被激起胜负欲,就会露出相似表情。幸好秋辞没有看他,否则肯定会感到害怕。
实际上秋辞连头都不敢抬,身子朝着盛席扉,脸却扭向边,低头盯住副驾前排空调出风口。
挣不开。
这三个低嗓音字让秋辞打个激灵,是有强烈尿意但找不到厕所,最后在没人墙角泄出来时那种激灵。如果真没人,他就呻吟出来。
盛席扉从入迷中猛然清醒过来,忙抬头去看秋辞,看见秋辞垂着头默不出声。他心脏狂跳,几乎是与心慌不安完全相同生理反应,低头去找秋辞表情,试探:“解开吗?”
秋辞缓缓往回收手腕,两条绳头从盛席扉手心往外流。
盛席扉心慌而心虚着,同时与心情相反地大胆将绳子攥紧,那两条腕子就没法再远离。又被他控制住。
盛席扉看见他左耳和耳朵下面白白脖子,脑子里划过个念头:真老实。
比他说话时偶尔夹进莫名其妙刺、端着精英架子说忙不肯应约、对盛席扉信息视而不见时都要老实。
当盛席扉第二次打结时,秋辞忍不住扭过头来,盯着他手。有些人不喜欢麻绳,
“你得自己挣开。”盛席扉说,口里有些干,干咽下,没用,忍不住舔下嘴唇。
秋辞飞快看他眼,又垂眼只看绳结,有些慢地说:“绑匪在场时候,肯定没法挣脱……而且,绑匪不会直拽着。”
盛席扉已经觉出自己直攥着绳子行为很荒谬,被秋辞说更像是被戳破,惊慌失措地自辩解:“绑匪不会打这简单结。”
秋辞用力靠着椅背,企图用背部压力让自己冷静。可是没用,他憋坏,藏在他身体各个角落里欲望已经饿得发疯,用长满利齿小口在他皮肤下面噬咬他血管和血肉。
“那你,换个复杂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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