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席扉快热死。他本来喝酒就容易热,秋辞家暖气还这足,让他直冒汗,头发根都湿。
“你要不要把毛衣脱?家暖和。”
“哦,好。”盛席扉听话地把毛衣脱,露出贴身短袖T恤。这时他和秋辞才像是个季节。
他其实早就留意到秋辞穿得少,睡袍丝质布料薄得就像没有。视线直躲着秋辞露在外面皮肤,之前不敢想他穿这少冷不冷,现在不敢想他也喝酒,是否也觉得热,是否也出汗。
这也是只不能想粉红色大象。
这种可以解释切理论。
然而盛席扉告诉他,被矫正过习惯手也能长成正常人。
“为什你被矫正也能用左手?”
“哦……家里对要求是在外面时候得用右手,在家里随便,就直两只手都用着。”
秋辞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次习惯地用左手去拿笔和筷子时,手背上狠狠挨那下。肉体上疼不算什,不喜欢是那刹那受惊和被否定委屈。
他不敢想秋辞出汗样子,视线却落到最容易出汗额头。那里平时都是露在外面,此时被头发挡住,看不出是不是出汗。第次看见秋辞头发没有被发胶定住样子,原来这柔软——当然只是推测它们柔软。刚刚秋辞靠在他胸前时,这捧柔软头发就在他鼻子前,他闻到像是刚沐浴过温热香气。
他又看到秋辞脖子,白白脖子,想起在车里看到秋辞脖子那次。当时两人离得就是这样近。那次自己在捆秋辞手,而这次可以看得更深。
衣领在喉结以下叠成V形,比衬衣领更慷慨,露出锁骨端和咽喉以下从未见过皮肤。顺滑布料薄薄地贴着肉体,绚丽丝绸只是相框,被框住部分才是重点。
V形也是箭头,带有指路功能。视线顺着箭头所指方向往下,却被挡在顶角处,急躁地在那儿抓挠起来,想将那两条相交线分至平行。
只手将他乱挠
他忽然觉得生活真是不公平。
不公平。在盛席扉面前,他经常产生这种念头,但都是隐隐约约,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失败,也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头次,这个念头如此强烈:命运对人不公。
对命运怨恨转移到盛席扉头上,不想承认实际是嫉妒:凭什盛席扉能生长得如此完美?
秋辞想,他不是比自己更聪明,知道避开每个陷阱;他也不是比自己更有自制力,能抵御切诱惑。他只是运气好,直走在没有陷阱和诱惑道路上而已。
“你不热吗?”秋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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