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在茉莉后面没不吱声,盛席扉往后仰下身子,绕过茉莉看他眼,发现他在笑,然后才发现自己也在笑;就像刚刚见到他,也是先觉出他心情不错,然后才意识到自己那些心事也不见。那些因秋辞而起心事,也因看见秋辞而瞬间消散。
盛席扉带着秋辞进到自己父亲家里,竟有些紧张,生怕父亲再问有关“喜欢人”事。
幸好没有。父亲不爱说话。他还记得秋辞,却句没提徐东霞,只对秋辞带来茉莉赞不绝口,完全掩饰不住喜欢,让他口中那几句客气推辞话显得有些笨拙。盛席扉在心里感谢秋辞说话大方,为他父亲化解不善言辞尴尬。
阿姨是最忙,热情地端水端茶,还把遥控器放到秋辞跟前,让他坐沙发上看电视。
秋辞悄悄给盛席扉使眼色,盛席扉立马会意,跟阿姨说不要把秋辞当客人,秋辞是真过来学包饺子,不是假客气。
盛席扉出去接秋辞。
秋辞把车停在楼下,下车后,又弯腰进车里抱盆绿植出来。这绿植看起来是灌木那类,小树似挡住他脸,盛席扉透过枝叶缝隙看到秋辞在植物后面歪着脑袋看脚下,谨慎地迈着步子,不由笑起来。
“这是什?沉不沉?”他问着话,手已经伸过去,想把这东西接过来。
秋辞躲开他手,继续以慎重姿势端着花盆,生怕碰到枝叶,“茉莉,送给你爸爸。”
两人并排往楼里走,盛席扉发现花枝上挂张卡片,捏起来看眼,还写字:“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秋辞。”
“什假客气,你看你这孩子又乱用词。”阿姨被他语气逗得笑个不停,秋辞也跟着笑,还在阿姨看不到地方眼波流转地看他眼,用眼神取笑他过分讨人喜欢。
盛席扉不好意思,低头挠下鬓角,检讨自己在秋辞面前是不是太有表现欲,太油嘴滑舌。可检讨完,继续如此。
这里是租房子,面积小,厨房里挤不开这多人,他们就把包饺子东西搬到客厅茶几上,有坐沙发,有坐椅子,围坐圈边看电视边包饺子。
白菜猪肉馅已经调好,是盛席扉父亲调,阿姨说盛席扉父亲调馅是绝。三鲜馅盛席扉要自己调,并称自己调三鲜馅也是绝。阿姨对此持怀疑态度,秋辞则暗笑
“你写?”
“是呀。”
秋辞字也漂亮极,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感慨声:“你也太讲究。”
“总不能空手来嘛,那不成来要饭吃。”
“嗯?那你上那儿吃饭怎不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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