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还是说不出那个字。
“连什是新下来棉花做被子都不知道。其实不是不知道被子,是不知道人长大以后也能被妈妈关心冷不冷。连虞伶爸爸妈妈都羡慕,即使是那种掺杂很多私心和控制欲爱也羡慕,觉得起码好过像这种彻底没人管可怜虫。你看,都这大,还在计较这些事,部分可能永远都长不大,永远被困在过去那些事里。这种停滞会导致会有各种奇怪想法、奇怪症状,你觉得真值得你这……”
“值得。”
“可是根本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像你这样,自己快乐,也让身边人快乐。”
“可是你让快乐。”
你炒永远都是按口味来……”
秋辞说:“咱们两个本来口味就很像。”
席扉说:“还是有差别,能感觉到。还有晚上洗澡,你习惯水热点儿,习惯凉点儿,你每次洗完都把水温调到舒服温度。”
“顺手就能做而已。”
“可就想不起来,这点儿上就不如你。你还帮熨衣服,长这大从来没穿过熨过衣服。”
“不是。
秋辞笑,“不可能。”
席扉也笑,“严谨点儿,极少吧。”他随即又严肃,认真地和秋辞说这些话:“觉得们就是居家过日子,秋辞,你让有家感觉。不是长大后要离开那个家,是往后这辈子那个家。你让有这种感觉。”
秋辞忽然也跳回前面被打断话题,“不是故意不和你说那三个字。是觉得那个字离很远,怕根本没有,就根本没法给你。人不能随便说自己不懂词,说出来就会变形失真。也不能随便许诺可能根本没有东西,否则就是骗人。不想骗你。”
“很自恋,但是想到那个字,就会自卑,潜意识里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才不配受到宠爱。现在已经长成个自私人,曾经那个想生个小孩去无私地爱他已经没,现在只有你眼前这个只愿意关注自、故意忽略别人秋辞……”
“你眼前这个是被故意训练出来,千辛万苦才训练出来,因为天生太容易为别人着想,后天经历又让太容易去讨好别人。不想继续那样,想对自己好点。现在觉得世界对不公,总觉得被亏欠,凡事先想到自己,过度自关注,自私又狭隘,心里是干涸,自己还不够用,怕没有多余给你,怕仅有那点儿可怜玩意儿根本配不上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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