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埋怨过直守着妈不肯回家吗?”席扉问。
“你轻视过直渴望得到爸爸妈妈关注吗?”秋辞反问。
席扉脸上破冰般地笑下,缓缓地摇摇头。淤积心事被秋辞洞穿道缝,渐渐地能透气。
“其实时不时就有那个念头:走算。但是不知道为什就是走不开……看着妈那个样子,实在不忍心再抛下她回,让她个人面对那些理解不东西……”他没说完就想起要看下秋辞表情,不知道他听自己说母亲会不会心烦。
秋辞也看着他,“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明明有双巨大翅膀,可以飞得很高很远,但稍微动翅膀,就觉得心脏被条隐形锁链拴着,让你没法无牵无挂地起飞;可如果你不飞,凑得近,那链子就会缠住你更多地方,连翅膀都缠住,更让你喘不过气来。”
朋友与家人,相比爱情特殊之处是什?
“可是你最近都把事憋心里。”秋辞说。他也躬下腰来,手肘撑在大腿上,偏头就能看见席扉侧脸,“其实本来应该是去面对徐老师,那本来是和徐老师事。知道你想挡在和她之间,同时保护两个人……但是你这样特别心疼,也怕这反而会让徐老师永远都横在咱们两个中间。”
席扉背躬得更厉害,被无形山压着。
“不是不想和你说……是发现自己在你面前抱怨妈不好有种发泄快感……觉得这样不太对。”
秋辞动容地看着他,全能明白,“你在面前抱怨徐老师,好像是在讨好,然后你就可以在徐老师面前顺着她说说坏话,这样两头讨好最容易。”
席扉定定地看着他。
“给你讲个恒河猴实验。”秋辞说。
面享受和秋辞在起,面应付徐东霞安排相亲,也最容易。但是席扉不能接受。
席扉不想在徐东霞和秋辞之间和稀泥,他不想做这种模棱两可事。他这样年纪,平日里为人随和甚至偶有圆滑,然而骨子里竟是这样黑白分明:在这件事上,就是母亲做错,而秋辞没有错。
秋辞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憔悴却更显英俊侧脸,感觉自己被他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热量温暖着,将这秋夜里寒冷都驱散。
他惊叹席扉对母亲所有失望甚至都不是因为他母亲对他不好,而只是因为对与错。
也许这就是因果,秋辞再次觉察出命运神奇,也许正是因为徐东霞在席扉面前塑造个正义母亲形象,所以才能有席扉这样刚正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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