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条窄缝慢慢变宽,昏暗楼道被病房里灯光照亮,躺在电击椅上陆逢川僵滞地侧过头,刹那间瞳孔猛地睁
祝挽星冷然笑:“自然是不敢怠慢。”
陆逢川房间在走廊尽头,整个三楼寂静无声,只有他病房充斥着惨叫和嗡嗡电动声。
祝挽星牵着他手往楼道尽头走去,每次抬起脚都沉重又艰涩,这里和梦中场景实在太像。
阴暗环境,头顶惨白灯光,脚下小块四方地板,令人窒息消毒水味道,甚至那声声嚎叫都和陆廷鹤声音重合。
呼吸倏紧,祝挽星眼前突然陷入片黑暗,抬起脚如同梦境里样猛地踩空,他惊呼声,直直坠下去。
,也都当没看见他们似擦身过去。
祝挽星边走边说:“还找过前世那家精神病院里医生,但都没找到,人间蒸发样。”
“别找,”陆廷鹤说:“他们早被送进监狱。”
祝挽星惊讶地看着他,陆廷鹤就补充句,“是重生之后第二年做,那几个医生都有前科,被他们迫害死病人多只手数不过来,还有几位只是轻微意识混乱,被送进来之后直接被折磨得精神失常。”
祝挽星气愤地皱紧眉,双手握拳,“群畜生!”
“挽星!”
陆廷鹤声音在耳边炸开,仿佛黑夜被划出银河,祝挽星慌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只迈半步出去。
“别害怕,”陆廷鹤散淡地说:“里面人不是。”
时过境迁,局势倒转,新仇旧怨都将在今晚并清算干净。
祝挽星深吸口气,摇摇头驱散脑袋里片段,他握住门把,笑着说:“这次替陆总开门。”
陆廷鹤也跟着叹口气,时无话,就算给那些禽兽再多惩罚也于事无补,死去病人永远不能复活,被拆散家庭也不能弥补,生人和逝者永远都陷在痛苦和恐惧中。
“说到监狱,哥对陆临江有什打算?”祝挽星带着他走上三楼,有些迟疑地说:“他被判死刑,徐舟好像还给哥留次探视机会,要去看吗?”
“不去,”陆廷鹤拒绝得果断,解释说:“把他送进监狱们就两清,没那个兴趣把所有事给他五十讲明白,再看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这是小说里情节,就要让他死不明不白。”
祝挽星抿抿唇,“好吧,都听哥。”
下秒就听声凄厉惨叫滑过耳膜,两人抬腿动作皆是顿,眼神交汇又错开,陆廷鹤轻蔑地说:“看来好大哥被照顾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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