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宽容和不忍拒绝,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
池烈和蒋植照常被汤诗其送来学校,两人走着平行线进校门,即使是前后桌,路径也是完全不样。
英语早自习,铃声之后是催眠听力
他脸上委屈着,匆匆退开,然后垂着眼睛闷声道:“抱歉汤老师,不是故意,你别多想。”
他稍稍抬眼,就见汤老师又露出昨晚无措模样,跪爬着向他蹭过来。
像生怕他再“哭”似,为表示自己并没有恶心、防备等情绪,汤老师抓住他手安慰他,“你才是,别多想。现阶段就做好个学生,好好学习,之后再想其他,好吗?”
他依旧保持着那种可怜眼神,“高考之后才能想你,是吗?”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汤老师被烫到似松开手,“昨天不是说好吗?各方面都回到以前状态,你怎又说这些。”
20
自正式搬过来以后,早上总是池烈先醒,他并不是个多勤奋人,只是他想多些这样时刻,可以放肆看汤诗其时刻。
这样念头太强烈,以至于保持多年生物钟也甘愿改变,帮助他来实现愿望。
睡前,他们是规规矩矩地各自躺在边,现在,可能人都会在下意识中渴求安全感吧,两人正面对面挤在中间。
汤诗其睫毛并不是很长,但细细密密,合着窗外阳光和脸上细小绒毛,整个人都是柔软。
他理直气壮,“你说,没答应。”
汤诗其:“。”他突然觉得,这个弟弟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乖。
池烈则见好就收,“开玩笑,抱歉汤老师,们洗漱上学吧。”
他顺利掌控着两人之间节奏,鼻腔里哼哼着小调往卫生间方向走去,徒留汤诗其个人乱思绪。
床上汤诗其揉揉自己乱七八糟脑袋,装傻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最终他选择最简单理解方式:池烈已经想清楚,刚才只是开玩笑。
池烈不自觉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点下汤诗其睫毛,觉得自己这辈子,再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碰过什东西。
汤诗其平时起床时间也并不晚,经他碰,眼皮挤弄着像要醒来,于是他又往前挪动几分,然后闭上眼睛装作从未睁眼。
等汤诗其呼吸频率跳动到清醒,他再扮作初醒般掀开眼皮,乍然对视,过于接近距离让汤诗其吓跳,脖子下意识往后缩。
池烈要就是这个反应。
来,汤老师表情很可爱。二来,这样他就可以顺势装作受伤,博得汤老师同情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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