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困,再张口说话都觉得没力,于是没有回话,希望池烈只是玩笑。
如果不是玩笑,那就像池烈说,不知道该怎做时候就跟着池烈走,反正自己睡着后池烈做什,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不知者无罪。
他这二十多年最擅长件事就是躺平,当他精力不支持他做出完全正确判断时,他首先会选择听取别人意见。
如果别人也无法帮他选择,那他就会选择逃避。
池烈死皮赖脸,还是装听不见。
汤诗其只好硬气起来,“你再不起来,生气。”
池烈终于憋不住,扑哧声笑出声来,“汤老师,你真拿当小孩儿哄啊?不是你上小学学生,要二十岁。”
汤诗其学聪明,“别跟说其他,你回去。”
池烈能掌握好得寸进尺与惹人厌烦之间度,慢腾腾地挪回左边去,嘴里嘀咕着,“你快睡吧,等你睡着再偷偷过去抱你,你当不知道,别有负担。”
,也会落进池烈怀抱。
池烈往前挪最后寸,与汤老师紧贴在起,可怜道:“第个喜欢人是你,你第个喜欢人却不是。”
汤诗其被氛围和话术引导着,竟然生出莫名愧疚,脱口而出:“对不起”
而后又马上反应过来,他又没在和池烈谈恋爱,第几个喜欢人都不会是池烈,怎不明不白就被池烈带进伴侣角色。
他不满道:“哎呀又被你带跑偏,不许说话,你尽唬。”
就像因为前任,他在从前生活
他最常说过句话,就是别有负担。
且不论直男与gay之间性向鸿沟,就算他作为个女孩来追求汤老师,面对7岁年龄差距,还有老师与在校学生尴尬身份,年长那方也是很难放下心里底线。
所以他说,别有负担,别去想那些外在东西。
他希望汤老师仅仅看他这个人,毕竟性向这个事情已经够他费心,别乱七八糟,他更不想要。
汤诗其则是语塞,他突然发觉自己二十六年人生经历还是少,遇见池烈这样人,他真不太能应对。
池烈伸长手臂将汤老师环进怀里,给小孩哄睡般,在汤老师腰侧轻拍安抚,“好好好,睡觉睡觉。”
卧室里安静下来,习惯早睡汤诗其落下眼皮,昏昏沉沉间,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强撑着又睁开眼睛,终于转过脑筋,震惊道:“你什时候离这近?躺回去。”
池烈装睡着,装没听见。
汤诗其有点脸热,“知道你没睡这多不像样,你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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