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个登上城头者，封千户！”
“给
杀——”
攻势下又凶猛起来。呐喊声阵阵，鼓声透过遥远昏暗，赵锡
眼带锋锐，沉沉盯着在后方发号施令主将。
他抬起骨节分明手，轻轻挥下。
旁将军得令，转身忙大喊道：“上滚油——”
帘帐外风声低呜着，远处还有巡逻士兵整齐划脚步声，帐里不同外头清寒，然而心怦怦跳着，到底身上还是攀起热意。
烛火明灭，映在宋清明瞳孔中，不断跳动着。
城阙高楼上，火把还在熊熊燃烧着，赵锡手抚城墙往下看去，乌泱泱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百步火把，石砖冰凉冷意要侵到骨髓里。
海晏上来替他披上貂毛披风，不过几日不见，赵锡竟已清减不少。
“鹄城易守难攻，此城过后，梁地还有接连几道防线，若实在苦撑不下，王爷您不必坚持。”
亲自指挥战役，你穿白袍最是显眼，是被打得屁滚尿流也罢，是骁勇善战也罢，”宁荣指指自己眼睛，“都看得清二楚。”
桌前红头蜡烛才刚刚被点燃，蜡泪顺着柱身滴落，在桌面上凝结成白点。
宋清明愣，转而笑着开玩笑道：“怎
，可已经过
愣头青锋芒毕露年纪，现在可不兴这套。”
“可有些时候，就是需要锋芒毕露。”
宋清明缓缓收起笑容，手摸上白袍，抬眼看他。“你是要得宁老将军赏识。”
烧沸热油被桶桶端上城楼，将士们扛着油桶上前，顺着云梯倒落，城池下顿时片鬼哭狼嚎，惨叫声重，还未登梯兵卒们纷纷后退。
“狗屁贤王爷，阴损泼皮！”
“赵锡——你该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赵锡垂眸望着，身形未动。“百姓疏散如何？”
“已全部迁往别城。”
他便不再开口，那道背影就这样静静立在城头，沾身清寒，怀满腔孤勇，阖城将士，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
“咚——咚——咚——咚——”
鼓声连天，进军号角又次被吹起，城头将士疲乏着身子，又急急起来将弓拉满。厮杀声又起，云梯被次次架上，滚木巨石从城头推下，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砸落，然而很快又有新人冲上来。
他以肯定语气说出，心中已有猜想。宁荣摇摇头，背着烛光，字句吐出声来。
“要你代替他。”
“要你，胜过他在军中威望。”
宋清明猛然震，僵住身子，只是瞬他便脱口而出：“不能。”
“你能。”宁荣顿顿，牵牵唇角，“赵锡还在梁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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