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赵瑾忽然明白,有些东西虽好,却不是赵锡想要。
“二拜高堂养育恩;跪——!”
“等等。”道声音骤然传来,宋清明抬起头,看见宋乾元大步从院外进来。“高堂未至,你要跪谁?”
“爹?”
两相对望间,喜童送上红绸,宋清明亲手扎上,看向赵锡低声道。
“知道吗,你手心都是汗。”
赵锡轻抬眼,神色自若。“你不也是。”
谁曾想到面上云清风淡俩人内心紧张到何程度,宋清明抿起唇角,捻起手指缚红绸,与赵锡同迈入喜堂中。
“拜天地谢姻缘,跪——!”
司仪高喊:“箭射天,天赐良缘!”
宋清明笑着偏过身,向赵锡挑挑眉。赵锡接过弓箭,往地上射。
“二箭射地,地配双!”
宋清明还要再接过箭,赵锡却径自从后抱住他,握着他手拉开弓弦,箭簇往院中靶心飞去。围观几个女子顿时发出尖叫。
司仪见状哑然失笑,接着大喊:“三箭齐射靶,心有灵犀点通!”
路跟随而来。
赵锡似心有所感般转过头,看见赵瑾站在人群中,形容好似般世家公子,远远望着他们。
圣人亲至,莫大殊荣。
“看什呢?”宋清明轻轻问道。
“没什,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来。”
俩人撩袍,齐齐跪下拜天地,宋清明垂下头,那瞬忽然有些眼眶酸涩,说不上来。
“谢天降祥瑞,叩首——”
“愿地久天长,再叩首——”
“盼平安喜乐,三叩首——”
赵锡拱手放下,随同宋清明恭敬叩首,举动贵不可言。赵瑾望着他皇弟,他总是替赵锡感到可惜,文能治世,武能安邦,大可留在宁京做他贤王爷,但却忽然间选择放下切。
“好!”王翰鼓掌大声喝彩。“将军射得好!”
宁荣抬手肘击去。“就你有嘴。”
“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金凤。比肩却似关睢鸟,并蒂常开边理枝。请新郎新君过连理桩,从此不畏艰难险阻,风雨同舟。”
“缘定三生百岁同,同窗共沫帆风。此行若有并肩意,喜绸且绑佳人心。请新人互绑红绸——”
赵锡握住宋清明手,他们早就同舟多年,哪管风雨如晦。
宋清明顺着他目光看去,瞧见赵瑾也是怔。
“宋三郎,您该射箭。”司仪小声提醒道。
他把弓箭交到宋清明手中。三箭搭弓定乾坤,寓意丹青不渝,天成佳偶,螽斯衍庆,缘定三生。
宋清明第次握上弓身,不是为杀人,乃是为祝福。
他弯弓搭箭,直射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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