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稍稍闭眼，感受到水流温柔地拂过周身，清苦
药泉让每
个毛孔都舒适张开，带走身
“哈哈哈哈，那
右脚先进。”阮存云眨眨眼。
过
会儿，阮存云收笑容，声音慢慢：“说实话秦总，你有点太好……借衣服，教做演讲，开导和家人关系……您每件事都做得正确又妥帖，您太强大。”
强大到有距离感，秦方律每次都平等地注视他，但阮存云清楚他们之间从未平等过。
秦方律平视他，是因为他可以蹲下来，但在其他时刻里，阮存云只能仰望他。
“比你多活好几年。”秦方律笑道，“不稍微比你强点是不是说不过去？”
这是种模糊感觉
，阮存云某种内核盖过他所有外在表现，深深吸引着秦方律，像玄之又玄命中注定。
阮存云捏捏小鸭子，小黄鸭发出“嘎”声，两人惊，都笑起来，搅乱沉郁氛围。
“那呢？”秦方律翻身，双臂趴在岸边，轻松地发问。
“你眼中是什
样子？”
涩。
为融入集体，为工作融洽，阮存云不得不挂上笑容，表现出很健谈样子。
秦方律通过职场认识他，看到只是他层假面孔，并不是那层皮下畏缩内心。
阮存云想，秦方律，你喜欢开朗、活泼、大方、勇敢、自信。
这些东西，通通都没有。
阮存云乐：“您说得对。”
“原来最大缺点就是没有缺点。”秦方律故作深沉地叹气，“那也没法改啊，怎办？”
“没说要您改。”阮存云说，“是要努努力。”
“好，那你努努力。”秦方律点头，“努力变得不要那努力。”
这话挺绕，阮存云理解会儿，才听懂秦方律意思。
阮存云看他眼，目光飞快地从他裸露手臂线条上滑过，转而盯着小黄鸭。
思考许久，阮存云说：“很厉害上司……”
秦方律失笑：“就这样？”
阮存云缩缩脖子：“很害怕飞虫和刺激项目厉害上司……”
“阮同志，宣布你下周会因左脚先跨入公司而被开除。”秦方律义正严辞道。
秦方律没说完，话音拐。
“但是，为什要用形容词去描述个人呢？”
他双手翻，在小黄鸭身后制造波浪，小鸭子便颠簸地朝阮存云游去。
“被你这些特质吸引，但没有被别人这些特质吸引，为什？”
秦方律疑惑道，半晌自己笑下，“所以说你是很难形容……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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