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律果然又给他发
消息，问他“现在能打电话吗？”
阮存云握着手机偷偷跑下年夜饭桌，迫不及待地拨过去
个视频电话。
说实话，两天没看见秦方律，阮存云已经开始想念他。
秦方律很快就接，镜头对着自己，背后隐约有些飘雪。
“真
下雪呀！”阮存云笑得眉眼弯弯。
阮存云哭笑不得：“妈。”
春晚开始，大家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掩在火红喜庆歌舞中，阮妈妈继续说：“最近
跟你爸在家反思过，们前二十年确实做得有问题，和他工作都忙，对你好像只有要求没有关心，们走挺多弯路，错过很多和你沟通机会，错过很多补偿你时候——”
阮妈妈眨眨眼，缓会儿才说：“怀你时候，们就希望们孩子能辈子健康快乐，结果现在才发现们自己才是阻碍你快乐源头。”
阮存云有点扛不住：“妈……”
子眼，好歹顺下去：“爸跟你说？”
“还用得着他告诉？”阮妈妈轻声笑，瞥眼阮存云放在桌上手机，“太明显。”
“啊……哦。”
阮存云居然被他妈句话说红耳朵。
阮存云挠挠耳朵，真这
明显？
秦方律向他展示地上薄薄积雪：“真，在这儿住好多年，头次碰到下雪冬天。”
阮
“可能你有些爱好还是没法理解，但是会学着尊重。”阮妈妈把头发撩到耳后，再次碰下阮存云杯子，“小云新年快乐，希望你新年真能很快乐。”
阮存云垂着眼：“用自己工资给你和爸爸买礼物，你们要不要？”
“要啊，当然要。”阮妈妈笑起来，“吃完饭就给们。”
阮家年夜饭总是会吃很久，阮存云吃半小时就饱，小孩子们也坐不住，在家里四处撒欢。
因为被妈妈看出来，阮存云拿手机都有点心虚，侧过个角度躲着看。
阮妈妈说：“今年怎不带人回家？”
“怕你们接受不……”阮存云顿挺久才低声道，“他是男生。”
“其实你爸几个月前跟说你喜欢男生时候，确实下子没接受过来。有些事儿知道它没问题，但放在你身上就是接受不。”
阮妈妈说：“但再想想，现在都什时候，去年还给对同性恋人打过官司，他们感情也挺好，没见着跟和你爸有什不样。”
她继续道：“而且不管怎样，你永远是儿子，你就算找根电线杆当老婆也得带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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