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阮父僵硬地说完,抬手看表,转身欲走,“你们慢慢拆吧,秘书还在等。”
秦方律双手捏住纸壳,发力往两边扯,撕裂声沉闷而下。
“拆好。
“是来看儿子。”阮父说,“不知道秦总这是?”
秦方律强撑微笑:“关心下属。”
阮存云听不下去,直接打断气氛怪异两人:“爸,你来深市干嘛,到家楼下还不告诉?”
阮父明显表情滞。
阮存云继续问:“生日礼物在哪?门卫那边好像没有包裹。”
秦方律心想,好家伙。
事发突然,无处可躲,也不应该躲。
秦方律只是没想到随堂测试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走近,阮父只平淡地喊声:“秦总。”
秦方律坦坦荡荡,肩正身直,不卑不亢地回:“阮总。”
快,阮存云还挺期待这礼物是什,拉着秦方律几乎跑起来。
电话还通着,阮存云声音里有藏不住雀跃:“马上到楼下——爸,你到底送什啊?”
阮父吃惊:“这快?”
阮存云还没来得及理解他爸话里意思,就拽着秦方律猛地刹住车,眼睛瞪得大大。
单元楼下路灯照亮个男人身影,轮廓宽厚。
阮爸爸在原地站会儿,指着大门边足有人高箱子说:“那里。”
“这大?”阮存云惊,过去开始拆箱子。
秦方律也跟过去:“帮你。”
阮父声音听起来有点干巴巴:“来深市出差,本来行程很满,没打算见你,但是行程延期,多出个晚上,就买礼物过来。”
阮存云拆箱子拆得满头大汗:“到底是啥啊,忒大吧?你是不是买个座钟。”
阮父气势是多年摸爬滚打淬炼出来,秦方律高大沉稳,但站在阮父面前比,还是嫩。
阮父不辨情绪地笑:“没想到现在会见到秦总。”
秦方律恭敬道:“也没想到现在能见到您。”
阮存云回家过年时候,阮父曾隐晦地表达过自己对阮存云和秦方律事是知情,但父子俩从没挑明说过。
现在突然见面,秦方律和自己爹至少没冷场没翻脸,阮存云暗自松口气。
……他爸怎会在这儿?!
阮存云僵立,时不知是惊还是惧,不知是该冲过去问他爸还是赶紧把秦方律藏起来。
但什都迟,阮父视线已经从不远处看过来,正好对上阮存云目光,然后慢慢地往旁边飘,移向秦方律。
两人皆是颤,触电般地松开紧紧牵在起手。
阮存云心道,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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