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李长屿冷笑道,“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够痴情啊……”他忽然捂着腹部剧烈地咳嗽起来,神情痛苦。
“你怎?”沈牧不自觉走过去看。
可他刚靠近囚车,李长屿骤然抽出把匕首,猛地刺向他。
将军去沈牧帐里没找着人,听说他去见李长屿,就找过去。
他刚转过弯,就看见,李长屿拿着匕首,刺中沈牧腹部。
着他。
沈牧身白衣,斯文清秀,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冷漠,如初见般撞进他眼底。
李长屿突然笑,“沈子言,若当初是赢,现在你,该是躺在床上。”
“不是,”沈牧平静道,“会杀你,然后自断。”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个自断,”李长屿笑着笑着又狰狞脸,“那为什司徒越可以?!他凭什?!”
“书呆!”
沈牧顿顿,道:“凭他真心待,却无所求。”
皇上对他好,是为他忠心;李长屿对他好,也是为他忠心,尽管这忠心之外,还夹要着几分思慕,可权势面前,他仍旧只是颗棋子。
惟有人,怕他冷,怕他闷,自己满头大汗还抱着他不撒手;惟有那人,会在大刀落下时挡在自己面前;也惟有那人,会在疯马狂奔,他人嘲弄之际,贴上自己后背,告诉他,别怕……
他也曾想过那人要什,可那人又傲又狂,不要名不要利,只会“书呆书呆”地喊着他……他还想,堂堂大虞将军,怎傻乎乎?
可是啊,傻着傻着,就傻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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