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迟疑,突然想起什么,陶映猛地站起来,说话都有些局促地支吾,“我、我没病…我都会定期检查的,段哥…”
抬手止住男人仓促的解释,段从祯微微蹙眉,点燃一支烟,塞进唇间,半晌,才微微眯眼,“今天去看看。”
“…看什么?”
“医生。”
“怎么了…”陶映有些茫然。
“怎么了?”段从祯从屏幕上抬起头,看向厨房。
“啊,没事。”陶映勉强笑了笑,连忙蹲下来清理地上的狼藉,“手抖了一下。”
“太累了?”段从祯笑。
陶映没说话,只轻轻抿唇,不置可否。
段从祯敛了笑意,放下手中电脑,起身走过去。
即鹿没有太多感触,只是心下有些失落,撇了撇嘴,低头看着掌心的浅疤。
陶映头皮都有些发麻,暗暗瞥了一眼被锁在阳台上的男人,莫名有些兔死狐悲的怜悯。
思索半晌,抬起头来,即鹿轻轻敲了敲玻璃茶几的台面。
屋内两人同时看向这边。
“我没忌口。”即鹿淡淡说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段从祯,补充道,“吃剩的也行。”
相处,性格却有些阴晴不定,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句话会惹恼他。
凭心而论,虽然他也算是段从祯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段从祯对他也很是慷慨纵容,但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心底里,陶映还是有些畏惧他。
隔着玻璃门听到这话,即鹿眼睫颤了颤,有气无力地在地上转了半圈,侧身望向厨房,想听听段从祯怎么回答。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忌口吧。
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了。
段从祯沉默片刻,启唇道,“刚刚在床上,看你反
“宝贝,问你。”
陶映不解抬头,愣愣地看着他,“你说。”
“你上一次体检是在什么时候。”
“……”陶映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还是稍微想了想,才给出一个大概的时间,“去年年初。”
段从祯垂眸,若有所思。
陶映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说话。
“那就给他吃剩的。”
段从祯淡笑,语调平静,丝毫没有理会即鹿的暗讽,甚至都不打算生气似的,冷漠又无情。
陶映很识相地没有接茬,转身回了厨房。
在流理台上捣鼓一阵,陶映额角有些冒汗,一个不小心,手一抖,鸡蛋应声落下,咔嚓一声砸在地板上,流出清澈透明的蛋液。
毕竟,
他也不太关心自己。
“不用管他。”
段从祯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敷衍应了一句,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好吧,倒像是他会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