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从祯捏住下颌,即鹿眼睫颤颤,微微垂眸,扭扭脑袋,试探着大着胆子在段从祯掌心轻轻吻下,气息都在颤抖。
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虔诚而又疯狂地低声开口。
“先生,只是想要爱你,别对那傲慢。”
被踢乱流苏。
从刚刚开始,两人在客厅走来走去,地毯边装饰流苏都被踢得杂乱不堪,看得即鹿心里毛毛躁躁,浑身都在发痒,差点喘不过气来。
但他没办法当场就扯断链子,段从祯会不高兴,他不能在外人面前打段从祯脸。
额角汗滴到地毯上,眼睛都有些模糊,跪在地上门心思地梳顺所有流苏,即鹿微微喘气,头顶笼下片阴影。
下颌被慢慢捏住,如同把玩艺术品般摩挲,段从祯看着他,半天,眼神惋惜又怜爱,像是在看只奄奄息小狗,“为什不听话?”
即鹿做实在是太过分。
祁然现在还在病房躺着。
他不能随随便便把人重伤,然后惺惺作态地送到医院去,只是为见他面。
太荒谬。太没规矩。
虽然确实极大地取悦到段从祯低劣扭曲恶趣味,但仍然于理不合。他必须要好好惩罚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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