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排大大小小仪器。
祁然倚在床边,身后垫好几个软枕,像是生怕他磕着碰着,护得周周全全,无微不至。
见他进来,段从祯收回跟祁然说笑目光,瞥他眼,伸出手,“拿来。”
是在说戒指事。
即鹿稍怔,望着他眼睛,看见里面已经隐隐有些不快,便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沾血戒指,乖乖递过去。
即鹿彻底怔住,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好久,听见对面段从祯不耐催促,才缓缓回过神来,“……好。”
赶到医院时候,段从祯发来病房号,果然就是祁然房间,看来那人还是没死。
理理衣服,让自己看上去更妥帖些,即鹿才轻轻敲敲病房门。
“进。”
是段从祯声音。
很好。
所以他也并不奢望成为段从祯爱人。
只要能直留在他身边。这样就好。
将纸扔进垃圾桶,即鹿缓缓道,“谢谢你早餐。”
陶映没说什,稍怔片刻,而后只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指尖碰到段从祯手指,即鹿垂眸沉默着,感受到段从祯从他手里把戒指抓过去,摊在掌心给祁然看,“你喜欢这种款式再买就行,干什非要这个,还是旧。”
语气像是责怪,却并没有生气责备意思,反而带些纵容和溺爱,段从祯望着祁然艰难抬手,把那枚曜石戒指拈去,爱不释手地把玩,半天,才慢慢开口,“喜欢你戴过。”
站在边,低睫望着祁然手里东西,眼神跟黏在上面似,随着他动作流转,即鹿没说话,面上也没太多表情,垂在身侧手却开始不受控制地紧握。
看来他确,起床就到医院,来陪他宝贝祁然。
即鹿微微挑眉,又想起那天晚上,那个留着胡茬陌生男人,抱着祁然在游戏机前面玩场景。
他应该死。即鹿缓缓握紧拳头。他当时应该直接倒在那根钢筋上,生锈金属刺进后心口,然后击致命。
推门而入,鼻尖被阵淡淡清香缭绕,入眼就是白花花床被,让人目眩。
这不像是病房,倒像是温馨卧室。
正在边发呆边往嘴里舀粥,手机突然响,即鹿愣,立马放下勺子,跑到沙发边抓起手机接起来。
“段哥?”即鹿试探着问。
对面先是停顿会儿,而后直接开口,“来医院,现在。”
“怎吗?”即鹿微愣,但还是利落地穿衣服换鞋,吃到半早餐都没收拾。
段从祯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继续说,“把上次那枚戒指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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