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给老子丢人!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不信邪!”
“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
隔着并不隔音糙墙,耳边是低俗刺耳谩骂,即鹿垂眼,钥匙插进生锈锁眼,手腕旋转,轻松便把门栓拧开
淋着雨往回走,身边偶然驶过辆张扬汽车,溅起污泥,洒即鹿满身,洁白T恤也变得脏污不堪,皱着眉,有些嫌恶地拎着衣摆抖抖,却还是拂不去上面泥泞。
即鹿身上有点痒,像是虫子叮咬般,遍布全身,脑子里也嗡嗡作响,透过商店门面玻璃,看着身上脏兮兮,头发也是湿,他开始觉得不自在,都有些嫌弃自己这个样子。
心跳飞快,努力不去看身上泥巴,却怎都无法忽视,即鹿心乱如麻,呼吸急促,带着病态滚烫。
他忍受不穿着这样潮湿脏乱衣服,想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
艰难咽咽口水,即鹿加快脚步,突然犹豫刹那,在转角处停顿会儿,才往相反方向走。
即鹿没想到,段从祯会让他跟别男人上床。
看眼刚进浴室人,即鹿只觉得身上酸痛不已,匆匆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下来,边秉着气抓起自己手机和钥匙,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其实李捷并没有对他如何粗,bao,反而很是是常规上床,即鹿原本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听说是段从祯让他过来,霎时心里然。
他全程都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任人摆布玩偶般躺在床上,任由这个陌生男人在他身体中发泄。
然后偃旗息鼓。
还是先回自己出租屋吧。
这个样子去段从祯家里,他恐怕会不高兴。
在段从祯房子里住半个多月,即鹿差点都忘自己家在哪。
顺着阴暗巷子走进去,隔壁传来男人女人吵架声音,还有小孩撕心裂肺哭声,家具砸在墙上,震耳欲聋,突如其来,吓得即鹿钥匙都差点从手上滑下去。
“小杂种!不学好,学偷东西是吧!怎们没把你喂饱是怎!们亏待你是怎!”
李捷先去洗澡,还开玩笑问即鹿要不要起,即鹿自然是拒绝,只想快点离开。
他只是想讨好段从祯而已,没必要跟李捷有更多牵连。
听着浴室里响起水声,即鹿才悄无声息地关上酒店房门,往电梯口走。
外面在下雨,即鹿没带伞,在门口杵会儿,还是走进雨幕里。
好在雨不是很大,绵绵密密,在夏季倒是少见,湿润又悠长,给燥热夜晚添丝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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