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下意识缩手,急得眼眶都红,想把手臂往被子里藏。
段从祯到底是没说什,脸色仍然淡漠,握着即鹿手却是松些,低头给他皮肤消毒,把注射器打开。
“不会很痛,顶多是点叮咬痛。”段从祯说,单手握着注射器,拇指抵在按压开关上,抬头,望着即鹿,“就是安定剂,医院很多病人都会用,副作用不大,其他什都没有。”
即鹿有些呆滞地看着他,猛然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解释,顿时有些错愕。
“说话。”段从祯啧声,不悦地捏捏他手。
即鹿不敢多说,依着他话,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段从祯又拿起那个注射器,走过去,坐到床边,“袖子挽起来。”
即鹿犹豫着,汗水顺着额角流进领子里,轻轻扯着段从祯衣角,好声好气地商量,“段哥,别打针行吗,吃药,吃药好不好?”
“显然注射剂效果比较好,你现在就需要马上睡过去。”
“可是……”
那管针里装是什,他也不知道段从祯究竟想对他做什,他只知道,对于针管,他从未有过半点美好记忆。
他只知道,这种经历,他不想再来次。
段从祯啧声,显然已经有些没耐心,望着即鹿莫名其妙抗拒神色,语气不善,“就是他妈管破安定,也把你吓成这样?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跟他妈神经病样,是在帮你知道吗?别他妈不识好歹啊!”
突如其来怒吼,吓得即鹿手指松,耳边捕捉到“神经病”三个字,更是如同刀子般。
虽然段从祯骂得没错,他确实有病,即鹿也知道,他大概率说是气话,但听见这种话,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
即鹿这才回过神来,犹豫地看着他手里东西,微微抿唇。
他其实还是不想打针,那种刻进DNA里恐惧,无论如何都没办法
“你三岁吗?”段从祯冷声打断,“多大人还怕打针?”
说着,不由分说抓过他手臂,猛地把袖子推上去,却在看见即鹿手臂上细密伤疤时倏地顿住。
针孔很细,很小,几乎遍布整个前臂,间或夹杂着些鞭痕和烙痕,看上去都是很久以前。
段从祯也是医生,即便针孔疤痕再隐蔽,他眼就能看出来。
目光落到他手臂上,有瞬停滞。
如果他没病,是不是段从祯就会对他温柔点?
切都是因为他病,不是吗?
“去去去,去床上躺着。”段从祯没耐心再跟他纠缠,推把即鹿肩膀,指着床催促。
“……”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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