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给医生打个电话,表示自己明天应该可以回去复诊,即鹿打个呵欠,裹着毯子,轻轻缩进沙发角落里,不时抬头看眼墙壁上石英钟,数着段从祯离开多久。
电视里放着新闻,枯燥冗长,主播声音单调而机械,倒是助眠好材料。
即鹿昏昏欲睡,怀里抱着段从祯外套,脑袋靠在上面,就安心许多。打个呵欠,即鹿稍微挪动身躯,找个舒适姿势,打算边打盹边等着段从祯回来。
如果他今晚回来,就跟他起会床
颗心还是落下去,即鹿悄然松口气,微不可见地勾勾唇,上前帮他把衣服理整齐,略显兴奋地小声赞赏,“这身很帅。”
“嗯。”段从祯意味不明地哑声应,声音带着些戏弄笑意,“那你想亲下吗?”
即鹿愣,“啊?”
“不想就算。”段从祯抬手格开即鹿手臂,反手开大门,侧身退出去,稍显傲慢地看眼即鹿显而易见茫然失望神情,“只给次机会。”
“不是,……”即鹿这才反应过来,往前走两步。
即鹿晚上把陶映放进来做个晚饭。
“段哥……”
把人送到玄关口,即鹿轻声喊他,声音干哑,喉咙里还有点梗塞感。
好在段从祯要过次之后就结束,没有多为难他,只是以那样姿势躬着身躯,后腰很酸,现在站直都有点颤栗。
“怎?”段从祯边穿外套边转身,扫他眼,等着他下文。
咔嚓。
大门在距离鼻尖几厘米地方关上。
即鹿呆呆地望着面前冷冰冰大门,暗自埋怨自己不懂得把握机会,有些懊恼地叹气。
当天晚上,陶映并没有来做饭,应该是家里腾不出空缘故,他没有联系段从祯,而是直接给即鹿发信息。
即鹿不知道他是哪里拿到自己联系方式,但没有多做纠结,随便回几个字,表示自己知道,就再也没理会过。
“其实……”即鹿有些犹豫地开口,试探着观察段从祯脸色,半天,才说下去,“可以做饭。”
段从祯系扣子手指顿顿,不置可否地,缓缓抬眼,望着即鹿。
“可以吗?”即鹿不确定地补充句,声音却低下不少,见段从祯还是没反应,又连忙解释,“不会动你东西,用过东西也会放回原处,保证不会添麻烦……可以吗?”
说完,即鹿还是有些忐忑,强迫性地反复咬着嘴唇,面色焦虑地望着他。
上下扫即鹿眼,良久,段从祯才无所谓地耸肩,“随便你。自己跟陶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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