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在前面,即鹿不远不近地跟着,脚步无声,呼吸压抑,没有发出点声音。
男人进停车场,即鹿没有跟进去,站在柱子后面,打个呵欠,面无表情地倚靠着,脸色阴沉而冷。
车子开出停车场,即鹿眼神阴鸷而冷漠,望着远去影子,心里默默记下那串车牌号。
祁然没说话,过会,才悻悻开口,“你抱抱吧,好冷。”
“不能。”男人拒绝得很果断,“睡起容易压到伤口。”
“天……你直接杀算……”祁然拉长声音,拳头气极地垂在床铺上。
病房内声音低下去,即鹿听不真切,迟疑地偏头,恰巧透过病房玻璃窗,看见祁然伸手,扯住男人领子,逼得那人弯下腰来跟他接吻。
眼中蓦然闪过丝凛光,即鹿呼吸停滞片刻,脑海里瞬间浮现段从祯手指上戒指。
想着段从祯可能要连夜做手术,即鹿不由得有点心疼,想着买点宵夜给他送过去,又怕自作主张惹他不开心,杵在医院门口想好会儿,还是算。
正要走,即鹿又想起件事,步伐犹豫片刻,拐个弯,朝着医院深处住院部走去。
·
“睡不着……太疼……”
隔着病房门,就能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痛哼,带着点不满和撒娇,还有倒抽凉气声音,即鹿侧侧身,躲在里面看不见盲角,听着病房里动静。
祁然送,整套纯黑戒指,段从祯挑两个戴上。
恶心。即鹿垂在身侧手缓缓握紧。
祁然根本不配段从祯对他那好。
男人直待到早晨三点多,直到祁然闹累,才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门打开瞬间,坐在楼梯转角人缓缓抬头,隔着消防通道狭小缝隙,远远望着疲惫男人。
凌晨医院,死气沉沉,就像个巨大太平间。
“你受这重伤,疼是必然,命保住就不错,还抱怨,谁让你喝多不看路?”
略带着愠怒声线,低沉而熟悉,天生沙哑,即鹿只稍微想会,就记起来坐在病床边男人是那天在酒吧,抱着祁然杵在门口玩游戏机人。
眼神微微黯下,即鹿不动声色,连呼吸都放到最轻。
“你还说风凉话,真……妈,疼得可以直接从这儿跳下去……”祁然骂道。
“医生说就是会疼,抱怨有什办法?”男人有些无奈,声音中仍可听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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