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你该庆幸自己还是个半残,开不车,否则你猜猜出车祸会是谁?是你姘头?不这觉得。”
被按着脖颈,祁然呼吸不畅,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气若游丝,“即鹿……贱人……你他妈是给段从祯看门狗……”
即鹿不恼,俯身,轻声贴近他耳畔,“所以你可得小心点……狗尖牙利齿。”
讽刺。
“你去外滩,对吧?!……那天晚上,你在外滩,对不对!?”
耳边歇斯底里,却毫无威胁质问,即鹿挑眉,没有理他,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
“秦羽说他看见你……是你,你去外滩,对不对?”祁然狠狠地盯着他,眼眶通红,“那天晚上,你就在门口,直站在那,是不是!”
即鹿始终沉默,不承认,不否认,只淡淡地垂眼望着他,眼中染上无趣倦怠——哦,原来那男人叫秦羽啊。
“是你害秦羽出车祸,对吧?!你搞事,对吧!你真恶毒……即鹿,你真恶毒!”祁然带着哭腔,喉咙沙哑地质问。
听见这句话,即鹿脸色霎时变,布满阴沉和憎恨,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眸中寸寸成雪,紧紧盯着躺在床上人,眉梢微挑,突然笑,缓缓道,“、可、没、有、碰、他。”
“你!”祁然气极,腰上术后创口又要撕裂般剧痛,咬牙切齿,“因为段哥看不上你,所以你恼羞成怒是吧?!告诉你,要是他知道这件事,你就等死吧!”
“该等死人是谁?”即鹿偏头,温和地笑着,伸手,屈指抚过祁然冰冷脸颊,“占着段哥青睐,还要跟别男人纠缠不清,你有这贱吗?”
突然按住男人喉结,即鹿沉下声,“你对段哥不忠诚,这不是应该得到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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