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不记得自己说过什话吗?有必要跟你撒谎吗?”段从祯不耐烦地扫他眼,低声警告,“下次再这样真生你气。”
“……嗯。”即鹿点点头,不再辩解,“错。”
鉴于他认错态度良好,段从祯也不再冷脸,给他倒杯水
因为这种时候段从祯往往在思考,在酝酿,要怎惩罚他。
即鹿猜不透段从祯在想什。
“……好像,说过。”即鹿小心翼翼地答。
段从祯瞥他样,面无表情,“你记错,没说过。”
即鹿微微顿,“可那天……”
“吃完。”
“病好?”段从祯笑下,有点讥诮意思。
“没有。”
“那为什不继续吃药?”
“……”
养院地址和电话,祈求他来看看自己,或者能给他打个电话。
可信封封寄出去,全部石沉大海。
在东青山待七年,他没有接到过通来自段从祯电话。
听他说完,段从祯沉默片刻,然后开口,“精神病院为什不治病?”
即鹿摇摇头,有气无力,“不知道。”
“自己没去看医生,怪身上?”段从祯打断他,眼神淬冰似冷,盯着他看会儿,而后醒悟似笑出来,像是然,“斑比,你是不是没钱看医生啊?”
“……”即鹿有些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得出这个结论。
“没钱跟说啊,又不是不给你,”段从祯冷笑,“你也不能冤枉吧?”
“……”
“你这脆弱,耽误你治病,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即鹿沉默片刻,轻轻舔舔唇角,声音低不可闻,“因为你说,你就是医生,不需要看别医生。”
病房里霎时安静下来,连段从祯捏着打火机敲在桌上声音都停下。
即鹿甚至听见他呼吸声顿刹,似乎有些轻讶。
“说过这话?”段从祯反问,声音带着点难以抑制怀疑,明明没有多大声音,却还是让即鹿感到压迫。
段从祯平静时候很可怕,即鹿以为他要生气,但他没生气时候,更可怕。
进东青山之前,他也以为这个地方能治好他,可站在生锈铁门前面,被医生连拖带拽地拉进去,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原本年就能出来,可他足足待七年。
段从祯没说话,缄默地看着他,半晌,才继续问,“你吃什药?”
“……不知道。医生开,不认识药瓶上文字。”
“为什停药?”段从祯又问,语气冷硬,审判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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