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即鹿还是那个回答。
“具体点呢?”医生追问。
“我想拿药。”即鹿打断他,急切地说。
“即鹿……”医生眼神恍了一下,瞥了一眼紧闭的门,声音有些担忧,“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跟我的病没关系吧?”即鹿眉峰紧蹙,手里的杯子捏得变了形。
段从祯垂眼,伸手摸了摸他颈侧,当做安慰。
看见男人格外具有操纵性和压制感的行为,医生眼神黯淡一瞬,手里的笔也僵了一下,礼貌地笑了笑,“这位……”
“姓段。”段从祯说,抬眼看着他。
“段先生,能请你先去外面坐一下吗?”医生客气委婉地说。
“为什么?”段从祯一脸坦然,大有拒不配合的意思。
大,下班的时候店主来了,转了一圈,跟他们一起喝了点酒,即鹿拒绝了一起去玩的邀请,抓起外套往外走。
跟段从祯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不想迟到。
从酒吧出来,往路口走,看见停在路边的车,颓然状态一扫而空,小跑过去拉开车门。
段从祯坐在里面抽烟,看他来了就把烟掐了,扔给他两粒巧克力。
手忙脚乱接下来,即鹿笑了一下,小声道谢。
“你的生活环境,对你的病有很大影响。”医生放下手里的东西,坐近了些,却发现即鹿鲜见地有点排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注意到他的变化,医生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
“段哥不喜欢
“因为心理咨询是非常隐私的事情,”医生脸色也有点难看,观察着即鹿的神情,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十分依赖男人的意思,“如果真的有需要,你再进来,可以吗?”
段从祯思忖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还是大发慈悲地不再为难,拍了拍即鹿冰冷的手背,“外面等你。”
即鹿下意识伸手扯他衣袖,却抓了个空。
诊室只剩下两个人,即鹿显得有些焦躁,皱着眉,伸手端起杯子捧着,小口喝着。
“即鹿,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医生看着他,捏着笔,不确定地问。
车子开进心理医院,段从祯把安全锁开了,却没有下车的意思,望着即鹿茫然的眼神,微微皱眉,“要我跟着?”
即鹿看他像是不愿意,微垂眼角,改了口,“不用。”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段从祯解开安全带,啧了一声,“没我你活得下去?”
即鹿没说话,却是悄悄勾起唇角。
进了诊室,即鹿坐到沙发上,望着熟悉的医生,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足尖挪动,一副忍受高压,随时都要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