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实验本来就充满意外,”段从祯轻笑,看上去毫不在意,“又不是稀遖颩奇事。”
“是。但是……这个事跟你有关系吗?”即鹿抬眼,眼神有些试探,看上去格外可怜。
段从祯眼神一凝,缓缓偏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即鹿的眼睛,看得即鹿心里发毛,直到他有些畏惧地别开眼,段从祯才收回极具侵略意味的目光。
“没啊。”段从祯云淡风轻地说,“我没去过他们学校,再说实验室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吗?你想多了。”
即鹿想问一句真的吗,但他没有开口。
“不喜欢。”段从祯直白地说,望着即鹿僵硬神色,觉得好笑,“我不喜欢任何电影。”
“噢。”即鹿应了一声,拿起遥控器,“那关掉吧。”
“你喜欢就继续看。不用管我。”
“没关系。”即鹿摇头,缩了缩脖颈,“我也没在看。”
段从祯这才注意到他的异常,偏头,探究地盯着他,良久才轻轻皱眉,“你怎么了?”
屋子里是黑的,有点冷,即鹿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望着闪动不已的影片发呆。
将近十一点,玄关传来声响,即鹿抬了头,看见段从祯正在门口挂外套,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又没睡。”段从祯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走到桌边倒水。
“等你。”即鹿说。
段从祯没说话,喝完一杯水,挽起袖子往沙发边走。
“再说了,”段从祯笑着看向他,眼神带上微不可见的轻蔑,“就算我说是我干的,你打算做什么?报警吗?”
即鹿一顿,低下了头,有些自嘲地苦笑,“我是什么都不会做。”
不提他没有证据,他也不能陷段从祯于不义。
“这不就得了。”段从祯笑了,有些愉悦的快意,瞥他一眼,“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还问什么问?”
“是。”即鹿扯了一下唇角,用力握拳,“我多嘴了。”
即鹿愣了一下,喉结滑动。
“兴致不高?”段从祯问。
即鹿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角,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林奈他在学校出了意外。”
“哦。”段从祯懒散地应着。
“是实验室发生了小爆炸,他受了牵连。”
他最近心情好像很好,大约是研究进展顺利,听他跟李捷打电话,如果继续保持这个势头,那很有可能可以成功争取到药联的资金。
“什么电影?”段从祯挨着他坐下,扫了两眼屏幕。
“不知道。”即鹿摇摇头,“随便挑的。”
段从祯拿起碟盘看了一下,微微挑眉,“魂断蓝桥?”
“你不喜欢吗?”即鹿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