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段从祯拍拍他的脸,“我的斑比怎么能跟别人分享呢?”
即鹿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抬手摸了一下被段从祯咬破的嘴唇,混沌地舔在上面,任由刺痛发酵。
“看,小可怜来了。”段从祯突然开口,倚着桌子,好整以暇地偏头望向门外。
外面,那个实验员已经出来,红着眼眶整理实验器材。
李捷看了一会儿,回头,突然发现段从祯脸色有些异常,霎时察觉到不对劲,“你要干什么?”
“不准这么叫。”段从祯说。
李捷微微皱眉,“我以前也这么叫。”
“那我现在规定一下,以后不准叫。”
李捷笑了一下,眼神扫过即鹿,“如果我偏要叫他斑比呢?”
段从祯偏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垂眼思忖半晌,才慢慢抬起头,
他儿子的葬礼,他应该邀请我。”
即鹿望着他神情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突然膝盖一软,心头升起莫名的恐慌,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快到下班时间,李捷走进休息室,第一时间就跟段从祯说了那个实验员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段从祯换好衣服,正在整理袖口,“不稀奇。”
目光瞥到低着头坐在一边,魂不守舍的即鹿,李捷眉梢微挑,“怎么,斑比今天见了段医生不开心?”
段从祯闷闷地笑了一声,搭在即鹿肩膀上的手勾了勾,抚过即鹿微微颤栗的脖颈,意味深长地开口,“我的斑比这么在乎他,我当然要送他点礼物。”
即鹿浑身一僵,没等他反应过来,段从祯开口叫了一声,让那个实验员进他办公室。
“别
“那我会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溶解掉,冲进城西药厂的污水处理系统,让你的尸体流淌在这座城市的每一根地下管道里,直到流进海洋。”
说完,段从祯微微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水。
李捷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变,“……你还真是计划缜密。”
“你试试看。”段从祯勾唇,拍了拍李捷的肩膀,而后朝即鹿招手,“斑比,过来。”
即鹿面无表情地起身,如同没有自我意识的提线木偶,慢慢走到他身边,被他拉着领子接吻。
往常即鹿也经常过来,每次都给段从祯带一些吃的,跟他的妈妈似的,总怕他吃不好,可段从祯怎么可能亏待自己,即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段从祯是最自私的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他也会踩着别人的尸体活下来。
可今天,斑比似乎兴致不高。
“你叫他什么?”段从祯微微眯眼,半抬头盯着李捷。
“斑比啊。”李捷毫不在意。